“你做事我自然放心。不過江家的婚約我還是主張不取消。厲江兩家聯姻本來就是利好訊息,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取消,怕是會影響兩家的股價。阿瑾,要三思啊!”
厲母語重心長。
厲修瑾斂容:“是江夫人說服你回國的,對吧?她不想把厲氏集團的股票還給我,所以請你來當說客!”
江夫人和厲母是多年閨蜜,他早就料到江夫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回國絕非偶然。
厲母也沒打算隱瞞,點頭道:
“我的確是受她之託而來,但我的建議都是基於集團本身的利益。阿瑾,你總有一天要成家立業,縱觀整個深城,就沒有比江家更適合跟我們厲家聯姻的了。
當初你爸把厲氏集團15%的股份給他們,也是為了向江家表達聯姻的誠意。阿瑾,我知道你現在對心怡沒有感情,但世家聯姻又有多少是基於愛情的呢?找對一個聯姻物件,能讓你輕鬆許多年!
心怡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以她的出身和學識,當厲家媳婦綽綽有餘!”
厲修瑾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他淡淡道:“容我再考慮考慮。”
見兒子沒有再強硬地拒絕,厲母以為他和江心怡的婚約還有希望,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從小這個兒子就很有主意,城府深沉,精明能幹,是個讓長輩既驕傲又擔憂的繼承人。
她自然不相信這麼精明世故的兒子,會像他的父親那樣沉溺於一場又一次的婚外戀。
那些婚後出軌的言論不過是故意嚇唬她的罷了。
現在女兒下嫁,兒子怎麼都得找個門當戶對的,才能確保厲氏集團越來越強大。
江家,永遠都是最佳選擇。
回到深城後,厲修瑾就把夏若曦的證件都收走,美曰其名幫她保管。
其實就是為了防止她偷偷離開。
夏若曦表面上順從,背地裡卻偷偷掛失證件,一有空就去辦理證件。
後來被不知怎麼就被厲修瑾發現了,她好不容易重新辦好的證件又被拿走。
不僅如此,他還派人盯著她,一有什麼情況就向他彙報。
夏若曦鬱悶不已,現在她的自由只比監獄裡的犯人多一點點。
萬惡的資本家!
“美麗文化”通知她去江氏集團拍廣告。
厲修瑾順路送她一程。
坐上車時,他目光落在她光禿禿的手指上,眉眼間瀰漫著不悅:“我送你的鑽戒呢?”
“那個太貴重了,我怕丟,所以沒有戴。”
“以後必須每天戴,我要檢查!”
夏若曦有些無語凝噎。
那枚鑽戒太大,戴在她纖細的手指上顯得特別突兀,襯得她像個毫無品味的暴發戶。
一想到那原本是準備用來栽贓的東西,她就對這枚鑽戒一點好感都沒有。
況且戒指這種東西有特殊含義,不是應該送給未婚妻嗎?給她這個金絲雀作甚?
萬一被江心怡看到了,以為她在故意炫耀,豈不是自找麻煩?
金絲雀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厲修瑾見她遲遲不開口,神色愈發陰沉:“說話!”
“知道了,厲總。”
心裡罵得有多兇,表面看起來就有多順從。
夏若曦每天都覺得自己正踏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往精分的路上直奔而去。
第二天夏若曦把戒指掛在金項鍊裡,戴在脖頸上,並解釋說這樣戴不容易丟。
實際上她壓根不想給別人看到。
厲修瑾勉強接受了她這種戴法,神色稍霽。
到了江氏集團拍攝現場,她換上了指定的抹胸晚禮服,那條掛著戒指的金項鍊不可避免地露出來。
化妝師是個剛大學畢業的年輕姑娘,對著她一陣誇讚:“夏小姐,你這個鑽戒真漂亮,是男朋友送的吧?”
夏若曦臉上浮起一絲尷尬的笑:“不是,我隨便買著玩的!”
“這一看就是贗品!”一個滿是鄙夷的聲音響起。
江心怡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夏小姐不是不喜歡鑽石嗎?怎麼買了個鑽石戒指當項鍊啊?買的還是贗品,也太丟人了吧?”
夏若曦笑了笑:“因為要代言貴司的鑽石首飾,所以特地買了一個假鑽戒體驗一下,讓江小姐見笑了!”
江心怡臉上的輕蔑滿溢而出:“像你這樣的窮人,這輩子都沒機會感受真鑽石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