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媽和劉叔都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算了，我自己去問我哥吧！”

進了房間，一陣濃郁的酒味撲面而來，厲慕婉忍不住蹙眉。

只見自己的哥哥厲修瑾躺在床上，鬍子拉碴，頭髮凌亂，醉醺醺的，跟平日裡那個意氣風發、精明幹練的商界精英判若兩人。

“哥，你怎麼了？”

聽到聲音，厲修瑾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小婉，你來做什麼？”

厲慕婉看著哥哥這副頹廢的樣子，心裡既生氣又心疼。

“你幾天沒回公司，股東都快鬧翻了！”

“隨他們去吧！”他嗤笑一聲，“那群人除了錢，什麼都不在乎！”

“哥，你到底怎麼了？”厲慕婉不安地問，“我聽說夏若曦離開了。你不給她肚子裡的孩子做親子鑑定了嗎？”

“無所謂了。”厲修瑾闔上眼眸，“不管孩子是不是我的，她都決定要離開我。她……恨我。”

厲慕婉看著自己的哥哥，這個曾經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卻像一隻鬥敗的公雞，頹喪、落魄，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采。

“哥，你清醒一點！”厲慕婉恨鐵不成鋼地吼道，“你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值得嗎？她夏若曦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厲修瑾恍若未聞，聲音清冷：“不關你的事……你走吧！”

“那公司怎麼辦？你再這樣下去，股東會換董事長的！”

“無所謂了……”他的聲音低沉而絕望，彷彿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厲慕婉頓時慌了，她對公司的事務一竅不通，如果厲氏集團董事長的頭銜落到別的人頭上，她還怎麼當她的厲家大小姐，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哥，你快振作起來，厲氏集團和我都不能失去你！哥，你別這樣……”她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她從未見過哥哥如此消沉的模樣，這讓她感到害怕。

“小婉。”厲修瑾張開眼睛，對上她的眼眸，“我真的累了，你讓我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你長大了，要學會照顧好自己。”

這一刻，厲慕婉忽然意識到夏若曦對厲修瑾有多重要，重要到可以讓哥哥放棄一切，包括她這個妹妹。

“哥，是因為夏若曦嗎？因為失去她，你就一蹶不振？我一直以為，你只是把她當成一個玩物……”

厲修瑾慘淡一笑：“是啊，我曾經也是這樣認為。她也是這樣認為的。”

只可惜，這不是真的。

真相是他愛上了她，卻一直自欺欺人地不肯承認。

他把她傷得那麼深，把她推得那麼遠，現在才幡然醒悟，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麼愚蠢。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他曾經給予她的那些傷害，那些冰冷的言語，都像是一根根毒刺，深深地紮在她心上，也紮在他自己心上。

現在他卑微地祈求她的原諒，祈求她的愛，卻只讓她感到無比噁心。

厲慕婉看著神色頹廢的厲修瑾，忽然下定決心般開口：“哥，對不起，我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