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球場場面過了半個多鐘頭才停下來,雙方還站著的球員早已被工作人員護送回各自的更衣室,保護起來。
比賽以一種極其尷尬的方式落幕,只有計時器上鮮紅的4比1,顯示著剛剛的比賽有多麼激烈殘酷。
在球場安保人員引導下,讓暴躁不堪的球迷先行離場。
但更多的球迷還是選擇留在場內,不想錯過這場鬧劇的結尾。
一些傷情較重的隊員被率先送往醫院救治,一些僅受輕傷的球員則站在隊醫身邊,排著隊處理傷口。
王小冬胳膊纏著一圈繃帶,那是在打鬥中被一個碎玻璃劃傷的。
除此之外,身上就只剩下一些淤青和紅腫而已。
這種軟組織挫傷,休息幾天便會全部消退。
“殘存”的聖徒們一言不發地圍在隊醫身邊,這名胖乎乎的隊醫正在為貝爾的腰背消毒清潔。
這裡是貝爾捱打最多的地方,但並不危險。除了幾個鞋印以外,充其量只是幾個被鞋釘刮破的傷口罷了。
貝爾咬著牙,抱著矮長板凳邊緣,一臉的痛苦。
“大聖,上次看你受傷我就覺得不對勁兒。”
王小冬在一旁大大咧咧地嘲諷著,“你說你傷就傷,咋總和個娘們兒似的這麼愛掉眼淚呢?”
“咋的啊?”
“疼啊?”
“疼你就喊出來,老掉眼淚算什麼鬼?”
聽到王小冬的嘲諷,貝爾把臉扭到另外一邊,依舊一眼不發。
他疼嗎?
真的疼!
他害怕受傷嗎?
真的害怕受傷!
但他落淚是因為疼和受傷嗎?
並不是。
上次受傷落淚,是因為貝爾知道自己這腿傷很有可能治不好,甚至影響到今後整個職業生涯。
這次受傷落淚,完全是因為感動和自責。
從未有隊友為他出頭做得這麼出格,他也為今天的一系列後果深深埋怨自己。
大家都理解貝爾的心情,唯獨王小冬卻像個沒事人似的,甚至還露出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我和你們說,要不是頭兒攔著我,我甚至能把對面教練打趴下,你們信不?”
王小冬依舊在一旁侃侃而談,似乎根本沒把今天發生的事放在眼裡。
“我當時已經打到他們替補席前了,就差幾步,就能將那個穿西裝的傢伙拎在手中。”
“哈哈哈,到時候看到自家教練被我控制住,不知道那幫廢物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說到這,王小冬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三國時期的萬人敵。
無論是關張也好,還是呂布也罷。
這種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可是所有男兒的夢寐以求的事。
王小冬在一旁大書特書,卻沒察覺其它隊友望向他的目光,多出了一抹異樣。
這場亂戰打到最後不是被工作人員勸停,而是好多“始作俑者”不再吱聲。
每支球隊能帶到場內的也就十六名隊員,打到最後,那些“情緒激動”的傢伙全都撲倒在地,退出了戰局。
還揮拳的龐貝男孩兒也察覺到不對勁兒,怎麼打著打著,自己隊友變少了很多?
對方門將都沒參戰,為什麼我卻被對方兩三個人圍攻?
我的隊友在做什麼?
他們也聯合在一起圍攻別人嗎?
這名“幸運”的球員猜得沒錯,他的大部分隊友聯合到一起,被王小冬挨個放倒在地。
“好傢伙,被他打趴下的得有五六個吧?”
“誰說的的!光是我看到的都有七八個呢!”
“不對啊!我記得是十多個!你忘記那些朴茨茅斯的工作人員了?”
隊員們議論紛紛,他們突然覺得,只要有王小冬在,哪怕是西漢姆聯或者曼聯這群凶神惡煞的人來都不怕了。
更衣室裡靜悄悄,外面卻炸開了鍋。
面對記者的採訪,基岡表情痛苦地說道:“我們的球員表現得很好,比賽雖然十分艱苦,但我們仍然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另外一邊的雷德克納普卻怒極反笑:“真是笑話!”
“比賽踢成只要不知道南安普頓有什麼好得意的!”
“我們要清楚的是,是他們那個沒有禮貌的野蠻人率先引起爭端的。”
“下半場我們踢的很好,本來已經接管了比賽,但是對手的愚蠢和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