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翌日清晨,伴隨著雞哥啼鳴,陳勝起了個大早。
孫、李兩位大儒頭七已過,入土為安,今天便是他去學宮面見夫子,和隊友一起前往十萬大山的日子。
他其實還是喜歡單槍匹馬,好辦事。
但夫子的要求是儘量對十萬大山的妖族造成殺傷,多帶點人就多一分力。
至於昨晚夢境裡對步法的訓練。
陳勝只能總結一句——菜,就多練。
速度太快了,不僅方向控制不住,還不容易剎車。
全靠長髮青年,一腳踢重啟,要不大地早就跟月球表面似得。
不過這也給人家踢出了幻痛,因為陳勝死過幾回後,意識到目前身體強度還不夠,所以用堅將自己附著成了一個小黑人,反正夢境能原地滿狀態復活,不存在體能消耗問題,就慢慢試唄。
強悍的身體加上堅的保護,能承受更大的旋轉增壓之力。
這就苦了長髮青年了,單靠腿技想要殺死這種狀態下的陳勝,那必需使出十成的力氣,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總之就一句話——你踢你也麻!
雖然陳勝復活,長髮青年也會恢復最佳狀態,但記憶和感覺還在,每次踢上去,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兩個人就這麼互相折磨到天亮。
“可惜,到最後也沒能讓那傢伙說出刀韻之上的境界。”
陳勝十分惋惜。
新步法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練成的。
他都不知道捱了長髮青年多少腳了。
或許,他可以找夫子他們詢問?
算了,這樣不就沒有意思了麼。
他要讓長髮青年一筆一劃地刻出來!
“什麼境界。”
小青來到陳勝身邊。
她一襲竹青素色長衫,加上錦繡束腰,簡潔幹練。
今天要遠行,所以穿著要幹練。
“沒什麼,我們出發吧。”
陳勝笑道:“行囊可以讓老馬揹著。”
“嗷咦。”
老馬甩了甩尾巴,懶得說什麼,他已經習慣了。
“嗯,走吧。”
小青伸出了手。
“好,走。”
陳勝將涼白如玉般的手牽住,兩人並肩在一起,走向學宮。
“嗷咦。”
老馬翻了個白眼,在後頭跟著,特地拉開一點距離。
稷下學宮大門廣場。
“諸位,還請給我個面子,不要在此地喧譁吵鬧。”
顏回有些無奈道。
現場的氣氛有些凝重。
西門雪抱著懷中劍,宛若一塊萬載玄冰,散發著絲絲寒意。
其身旁的程鵬扛著大刀,和對面光著膀子紋滿刺青圖騰,胸口有道斜貫上身傷疤的高大漢子大眼瞪小眼。
這刺青漢子就是狄人大祭司的大弟子阿爾斯楞。
他胸口上的傷疤,就是被西門雪一劍斬出來的。
本來是可以沒有痕跡地癒合,但他非要保留。
用其剛才的話說,就是要記住這次失敗,以後找回場子。
而一邊的東夷忍祖麾下大弟子石川則死死盯著倚在樹下打瞌睡的張之維。
可憐的石川還不知道忍祖早就把他賣了,還想著該怎麼在斬妖之時勝過張之維,替師父出口惡氣呢。
外族和九州人族之間有矛盾也就算了。
雷音寺智藏與金靈寺法海之間的氣氛也十分微妙。
智藏從小被羅什帶大,言傳身教,學的是小乘佛法,修的也是小乘佛法。
他的認知就是小乘佛法,他把雷音寺當做了家。
然後突然有一天,法海這比回來了……
大乘佛法教義跟傳銷似得,迅速傳遍整個西州所有佛寺,最關鍵的是他洗腦程度也堪比,甚至遠超傳銷。
(注:在作者眼裡,世界上最成功的傳銷組織,就是宗教了)
你佛法理解得越是高深,誦讀心經所產生的震撼就越大,意志就越容易被動搖。
而雷音寺作為天下佛寺的魁首,寺內僧人對佛法的理解那都是個頂個的專家。
從心經傳入雷音寺,到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僧人心態大崩,或哭或捶胸頓足,有甚者當場吐血,就地圓寂。
然後有部分僧人接受心經,雷音寺徹底分裂,恰巧陳勝在稷下學宮定製的辯論法在此時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