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猴,假設,假設鄭將軍這朱雀城駐守當中有唐門地支殺手,而你又看到了那地支殺手,你有把柄在對方或唐門手裡,在受到暗示後,你態度大變,視死如歸,你看,這是不是能合理地解釋你現在一心求死的樣子呢?”
陳勝笑眯眯道。
他就差指名道姓說鄭天行身旁的副將就是唐門地支殺手了。
“不!陳少俠,這都是你毫無根據的猜測,也有可能是我臨時想起受制於人,鄭將軍等人只是恰好趕來罷了,一切都只是巧合!”
申猴激動道。
他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將一切線索從自身斬斷。
但他終歸是沒有勇氣自盡,不然早就一了百了。
可人,怎麼會不怕死呢?
影視劇演的都是假的,你指望一個殺手講道義,悍不畏死,扯呢!
被洗腦的死士不是沒有,但這些死板的傢伙,連刺殺宋瑞的資格都沒有!
人有感情,才會有潛力,有動力提升自己。
而感情的也比洗腦要更適合當做一條紐帶。
地支十二生肖或許有對唐門忠肝義膽者,但絕不會是他申猴。
“巧合?那這世界上的巧合也太多了,讓我猜猜,鄭天行隊伍裡的"巧合"是哪一位地支,寅虎?辰龍……戌狗?
嗯,看來就是戌狗了,這位戌狗殺手,事到如今,你還不出來,難道要某逼你出來嗎?”
陳勝語氣森然,三把玄鐵飛刀環繞在身。
鄭天行怒道:“陳勝!我都說了,我的隊伍裡……”
嗖!
一道身影從隊伍中躥出。
鄭天行的心瞬間拔涼拔涼的。
直娘賊,沒聽那個申猴說嗎?
陳勝沒有證據啊,你打死不承認,他能奈你何?
人家純粹是詐你的啊!你跑尼瑪的啊!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地支殺手:你了不起,你清高,發現了以後被打死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當然能表現地如此輕鬆!
咻咻咻!
三把漆黑的玄鐵飛刀化作三道流光,只是把那逃竄的地支殺手釘在城牆上時,又變成原來的暗紅。
嘖,還是差點,“堅”附著在兵器上,終究還是無法做到離體太遠。
陳勝心裡輕嘆一聲,縱躍簡來到戌狗身邊,用腳踩著其胸口,神情淡漠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吧。”
“我交代你媽!”
戌狗怒吼一聲,激發全身勁力,他和貪生怕死的申猴不一樣,生是唐門人,死是唐門鬼!
噗滋!
陳勝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捅穿了戌狗腹部丹田。
戌狗瞪大雙眼,勁力從丹田破口宣洩而出。
不管是修仙還是修武,丹田都是個十分重要的位置。
“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還能領個痛快,不然活剮凌遲的技術,陳某也是很擅長的。”
陳勝神色淡然道。
以他現在的技術,保證三千六百刀之後,戌狗還能喘得上氣。
“你做夢!”
戌狗咬牙切齒道。
申猴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大喊:“快打碎他的牙!”
晚了!
咔嚓!
輕微的細響。
戌狗瞬間面無血色,渾身僵硬。
陳勝這才將其下巴卸掉。
他剛剛感知到了戌狗升起的必死之心,但很可惜,半吊子水的預知未來沒有在這一刻發揮作用,讓對方成功咬碎牙齒內暗藏的毒囊。
申猴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他知道,他的一家老小保不住了。
“戌狗戌狗,還真是一條忠誠的狗啊。”
陳勝的臉色有些難看,三把暗紅色的玄鐵飛刀宛若游魚一般在其身旁盤旋,殺意不斷瀰漫開來。
他覺得剛剛見的血,還不夠多。
壞了,這傢伙要衝我來了!
鄭天行見此情形,頭皮發麻道:“陳少俠,你不要自誤,這可是在朱雀城!是我鄭家的大本營,有上三品老祖坐鎮!”
“刺殺欽差大臣宋瑞的刺客就在你的部隊中,只要調查戌狗是怎麼混進去的,你們鄭家不死也得脫層皮。”
陳勝面無表情道:“我殺你,合乎情理。”
嗡嗡嗡!
三把玄鐵飛刀發出歡快的金屬交鳴聲,彷彿在為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歡呼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