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金仙.”
鵬魔王見癲僧如此說,也不惱,目光落在了姜祁的身上。
它很急。
鵬魔王一擊不中,也沒有追擊,而是收起方天戟,淡然的看向癲僧。
說著,胭脂看向昏迷不醒的黃天爵。
劍光閃爍,姜祁手中太阿劍已經架在了胭脂的脖子上。
這兩個關鍵詞加起來,姜祁大致上就知道眼前這怪是何許人也,也知道它歸屬何方勢力。
胭脂也不阻攔,只是看著自己身上的紅綢子嘲笑道:“假情假意,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
風聲驟然而起,剛剛響起,鵬魔王卻已經到了癲僧的面前。
“原來是你這小鳥在搞事。”
鵬魔王皺了皺眉頭,不再言語,突然揮動了手中的方天戟。
癲僧擺擺手,笑嘻嘻的說道:“堂堂的妖族大聖之一,威名赫赫的混天大聖鵬魔王,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區別只是吃多少,吃到哪個妖魔的嘴裡而已。”
“前輩自己進去看吧,晚輩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在她的身旁,則是一個仰躺在床上,似乎已經昏迷,掛著一雙大大的黑眼圈,整個人都形容枯槁的年輕男子。
話未說完,癲僧卻陡然抬頭,看向某個方向。
姜祁心裡默默的想著。
來嘛,太乙金仙妖王,堂堂混天大聖,好大的名頭嘞。
“呼!”
“哦對了,我們的高僧大德,不染塵埃,應當是不知道這些腌臢事,需要我給你解釋一下,我現在為什麼沒興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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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沒有等癲僧跟上姜祁的腳步,就發現姜祁又退了出來。
胭脂臉上依舊帶著笑,還想要說些什麼,但不管是姜祁還是癲僧,都沒有去在意。
姜祁也似有所感,看向癲僧,問道:“幕後之人來了?”
癲僧沉默許久,而後如此說道。
“這可真是一頓美餐。”
“這北俱蘆洲多的是這般的事情,廟祝,您能管的來嗎?”
此時,癲僧手中的蒲扇已經碎裂。
“你來了?”
那怪咧嘴一笑,出奇的瘮人。
姜祁開口,癲僧卻不回答,只是低垂著眸子。
胭脂好像聽到了極為好笑的笑話,說道:“李修緣,你不會以為,我做這一切是為了氣你吧?”
“您殺我容易,但我的背後,可還有.”
“且不說你坑害這黃天爵一事,乃是其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你不該作踐自己。”
對不起,那是什麼衝擊波?別來碰瓷。
目光似乎穿過了洞府,鎖定住了什麼。
鵬魔王換了一個說辭。
癲僧沉默著,上前,扯下一道紅綢子,披在了胭脂的身上。
頭髮只用簪子紮起一半,後面的一半隨風飛舞,平添三分不羈。
“最好徹底一點,挫骨揚灰,連帶真靈都一塊磨掉。”
值得一提的是,這怪雖然顯化太乙金仙的修為,但卻不是人相,而是頂著一顆猙獰的鷹頭,鳥嘴突出,隱約可見細密的獠牙。
除此之外,那怪的雙手也是鷹爪一般,黑漆漆乾硬硬,看起來枯槁彷彿皮貼骨,但姜祁毫不懷疑,這一雙爪子下,穿雲破山只是等閒。
“當初他色令智昏,被我誆到這裡,足足四個月,才算是榨乾了他。”
鵬魔王神色不變,到底是積年的妖王,這點城府還是有的。
方才那黑金光芒,想必就是這翅膀煽動飛馳所產生。
“那請問鵬魔王,當初孫叔叔反天之時,您和您的五個兄弟在何處?”
姜祁很是貼心的給出如何把自己揚個乾乾淨淨的意見。
更不要說,對手還是一位屍山血海殺出來的絕世妖王。
“還是說”
他到底不是降龍羅漢了,修心一道雖然驚豔,但如今的癲僧距離大成還遠的很。
“那就從你開始管好了。”
“哎呦呦~”
鵬魔王猩紅的眼珠子看向姜祁。
而這六位妖族大王最典型的特徵,就是明明都有著太乙金仙的修為,但偏偏每個外出行走時,都不會徹底化作人相,都會保留一部分的本體特徵。
姜祁沒有回答,率先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