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飛身跳上石龕,摸了摸石人的臉,又摸了摸了石人手中的寶瓶:“這裡肯定是龍泉之眼,你看這水流,它不是向下流淌,而是向上飄起,這不就是丹泉之下的景象嗎?”說完抬手指了指灰黑色的天空。
元皓則是一笑:“你還沒忘了龍泉呢,我們現在恐怕想出去都難了。”
楚懷一邊繼續探索著石象,一邊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敢確定,這裡肯定就是龍泉。”說話間,他目光凝重的,看著石人手中的瓶子,嘟囔著:“這瓶子方向好像不對啊。”
說話音,他用力一按石瓶,咔嚓一聲,原本朝上的瓶口被他翻轉朝下。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在石龕周圍響起,整個石龕微微顫抖起來。元皓急忙將楚懷拉到一旁,緊盯著石龕的變化。
“你動了什麼。”元皓盯著石龕,輕聲問道。
楚懷也一臉疑惑:“你手中的瓶子,被我按的朝了下。”
此時抖動的石龕終於安靜了下來。刺啦一聲,石龕底座下方一道小石門向兩側開啟。接著呼啦一下,一股腦的滾落出一大堆白色如珠的小圓球。
二人眼前一亮,元皓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驚歎:“丹泉珠?!”
楚懷則麻木的看著珠子,呆愣了半天,才好似緩過神來,一把拉住元皓:“師兄!!找到了!丹泉之下,龍泉之源,每千年產出一棵!這就是傳說的丹泉珠!”
元皓也一臉驚喜的看著滿的圓珠:“這麼多,這得多少年月才能積累出來。而且,不知道這東西會不會過期或失效。”
楚懷興奮的跑到石龕前,蹲下身子,撿起一顆珠子拿起來輕輕檢視,他嘟囔著:“圓潤光滑,寶光四溢。”又放在舌頭下輕輕一舔:“沒什麼味道。”
隨即他一臉傻笑的看著元皓:“師兄!丹泉珠!我們築基成了!”
元皓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喜悅,他輕輕點頭,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然而,就在他準備開口之際,眼前的景象卻讓他驚愕不已。只見楚懷手心中的丹泉珠,在他眼前如琉璃般瞬間破碎,化作一縷縷塵埃,隨風飄散,最終消失在他的手中。
楚懷瞪大了眼睛,聲音中充滿了不解:“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急忙蹲下身子,仔細檢查著地上散落的其餘丹泉珠。元皓也迅速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撿起幾顆珠子,仔細觀察。然而,不幸的是,這些珠子彷彿受到了某種詛咒,一個接一個地在他們手中化作飛灰,最後僅剩下四顆還保持著完好的形態。
兩人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與無奈,原本滿滿的一大堆珠子,此刻只剩下四顆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元皓撿起僅存的珠子,放在手心:“可能年代太過久遠了,而這四棵,最短的也要有一千年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你我一人兩棵吧,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也碎掉。
楚懷反而想得開:“也好,只要有效,一顆珠子足以讓我們築基成功,至少我努力了。”
元皓一伸手,你挑選兩棵,楚懷沒客氣,隨便在元皓手中拿了兩顆珠子,小心的收了起來。
元皓也將珠子收起,目光向四周掃視:“既然珠子已得,我們該如何離開此地?前方似乎並無去路。”
他頓了頓,忽然湧起一股好奇:“楚懷,我已經說過給你冰靈果和玄冰花,你為什麼非要執著於找這丹泉珠呢。
楚懷微微一愣,似乎在沉思什麼,隨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釋然的笑容:“師兄,你知道我是劍修,但是不明白劍修與普通修士的不同。”
元皓點頭:“是的,你是我接觸過的第一個劍修。”
楚懷苦笑一聲,繼續道:“我在來天楓院之前,甚至極少出門,所學知識,大多數是於書中讀來。我苦修多年,卻修為緩慢。皆因為我靈根殘缺,用普通的築基丹根本不能築基。”
元皓聞言,眉頭緊鎖:“難道劍修都是如此?”
楚懷輕輕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無奈:“我體質特殊,靈根殘缺尤為嚴重,早就被家族放棄,所以走的劍修一途,也要比其他劍修難上百倍。我已六十有餘,如果不能突破,恐怕沒有幾年壽元了。”
他停頓一下,似乎想到了很多往事:“而且我從小被禁足於家中,除了師傅和貼身的婢女,幾乎見不到任何人,除非父親高興,我每年也只能出去一兩次。只有我成就築基。才能走的更遠。才有機會看看這紅塵世界。”
元皓聞言一驚,心中不免驚訝:“此時楚懷的神情絕對不象在撒謊,他先前也說自己六十多歲,但是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