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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戰八方

皓兒啊,好男兒應該志在四方,而你天生靈根,這是上天賜予的恩澤啊!你本就應該遨遊於天地之間,去追尋那長生之道!怎麼能貪戀這凡間的紅塵呢!大千世界何其廣袤,你有著廣闊的未來在等著你!你不可以只侷限於這小小的方寸之地,你要活得更久,去追求那無盡的長生,要走得更遠,去看遍這世間的萬物,要遨遊於寰宇之間,去追求那真正的自由!這才是你應該擁有的人生!這也是爺爺這等凡人遙不可及的夢想!”老侯爺越說越激動,最後幾乎是在怒吼。

他輕輕地拍了一下元皓的頭,眼神中卻滿是堅定。“我平時對你太過嬌慣了!這次的行程已經確定,你不要再多說了。一切都要聽從二祖的安排。”

元皓看著爺爺如此生氣,心中滿是疑惑和不解。爺爺從小對他就疼愛有加,幾乎從未對他發過火,這讓族內的其他兄弟們都羨慕不已。可今天,爺爺卻接二連三地動怒。他心裡很清楚,靈根子弟離家,入宗門修煉是必然的,只是時間有早有晚,早的大概在十三歲左右,晚的也有十七八歲。

而自己今年才十二歲,相對來說確實是早了一些。但爺爺既然已經做出了安排,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而且,離開熟悉的侯府,去往陌生的宗門,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就如同小孩子初次進入學堂一般,難免會有一些抗拒心理。

雖然心中不太舒服,但他也不敢過多地反駁爺爺,生怕惹得老爺子更加生氣,於是連忙回應道:“爺爺不要生氣,我全聽爺爺安排。”

“嗯,這就對了。皓兒是最懂事的。”老侯爺的語氣和表情雖然緩和了許多,但心中卻隱藏著淡淡的傷感。他的憤怒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捨和複雜的情感。這位經歷過無數沙場征戰,深諳官場風雲的老侯爺,此刻也變得不再淡定。他暗自感嘆著今天的自己:“我是真的喜歡這孩子,如果能有機會,我真希望他能在我身邊,我們共享天倫之樂。”

“好了,皓兒,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們邊走邊聊。”老侯爺輕聲說道,便領著元皓朝著旁邊的小路走去。一路上,老侯爺並未再提及去宗門之事,而是閒聊起了家常。老侯爺巧妙地將話題引向輕鬆愉快的方向,元皓緊跟在侯爺身旁,聽著老爺子講述昔日在軍中的那些粗俗卻又逗趣的段子,他忍不住捧腹大笑,一時間忘卻了所有的煩惱,祖孫二人又恢復了往日那充滿歡聲笑語的模樣,將所有的不愉快暫且擱置一旁。

猛然間,元皓感覺手中的火球熄滅了,他猛地驚醒,睜開雙眼,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刺破東方的天際。天荒森林的濃霧漸漸散去,元皓急忙起身,取出了羅盤,開始定位方向。前夜的迷霧讓他無法依賴日月星辰來辨識路徑,只有藉助初升的太陽來確定前行的方向,確保自己不會在這片茫茫林海中迷失。好在他曾與二祖一同研習過定位算術,沒想到如今真的派上了用場。

茫茫林海一望無際,不知道要多少時日才能飛出去,一旦迷失必定只有死路一條。經過一個時辰詳細定位,加上精確計算,元皓略微調整四駕駒的方向,確定沒紕漏後,他決定利用這段時間,努力突破幾層小境界,增強自己的底蘊。

白天的天荒森林明顯比夜晚要平靜得多,妖獸們晝伏夜出,白天反而更適合修習打坐。雖然他一直修煉的玉蟾翻浪功是一套基礎的療傷功法,但是對於提升境界卻十分明顯,只需在做努力,自己就可以突破至練氣期七層的境界。

數日後,四駕逐日駒已經飛行了十幾萬裡,正在向天荒森林深處進發。然而,車速卻明顯減緩了許多,元達海所傳輸的本命精源已經耗盡,現在四駕逐日駒只能依靠靈石來驅動,速度自然大不如前。

好在連日來,車外一直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妖獸敢對這輛神秘的馬車發動襲擊。這讓元皓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如果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平靜,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飛出這片森林。”他自己嘀咕著,心中卻湧起一絲莫名的孤獨感。

從小在熱鬧繁華的京城長大,身邊總是圍繞著爺爺、叔祖、哥哥姐姐們。然而轉眼間,他卻要獨自面對生死,這讓他不禁感嘆人生的無常。

夜幕下,天荒森林的雨突然傾盆而下,元皓從入定中驚醒。他迅速檢視了羅盤的定位,正當他準備步出車廂觀察雨勢時,四駕逐日駒突然劇烈晃動,緊接著,一陣急促的敲擊聲響起:“噹噹噹當!”聲音如同敲擊門框,讓元皓的心跳瞬間加速。

緊接著又是一陣更急促的敲擊聲:“噹噹噹當!”車廂再次晃動,元皓心中一緊,手掌一翻,五個火球瞬間躍上指尖,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