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長老白洪宇正欲發言,卻被段霄雲一個眼神喝退,剛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段霄雲繼續道:“四位執事,殘害雲辰的兇徒非本門弟子,他身著藍色便服。你們連夜張榜畫象,務必要畫的惟妙惟肖!與本人相差無二!找個好畫師!通告大楚修士,一同追擊。務必將其捉拿歸案!以慰亡者再天之靈。連夜設祭壇靈堂祭祀雲辰。宗門弟子都要前去弔唁!即刻去辦。”
四位執事,趕忙起身抱拳,應下差事。四人互相眼神交流,轉身退出了大殿。
段霄雲重新坐回寶座之上,目光深邃地看著留下的十三位長老:“明日,各位長老隨我一起接待雲家和寇家的家主。”
宇文輝則瞥了一眼段霄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我真是佩服宗主,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一個弟子設靈堂開祭壇,恐怕鳳溪殿萬年來都沒出過這種趣事,雲家果然是手眼通天,將一個宗門嚇成這樣。我今日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說罷起身離座,大步向殿外走去。
趙景仁倚在椅子上,看向了正向外走的宇文輝,朗聲道:“要不說,你當不了宗主呢,哈哈哈!”
這段笑聲迴盪在大殿中央,彷彿一段刺耳的雜音,撩動在場每個人的心絃。
宇文輝並未回頭,只是留下了一抹輕蔑的笑容,便飄然而去。
段霄雲無奈一擺手,“好了,今天就到這吧,都各自回去吧!”
眾人面面相覷,轉身全都退出大殿。
段霄雲無奈嘆息一聲,黯然的坐在宗主的寶座之上,注視著離開的人群。
次日清晨,元皓蓄勢待發,想要狠狠地再賺上一筆,結果宗門大比暫停。而宗門四層為雲辰開設靈堂,所有弟子都要前去祭拜。
元皓自然沒空搭理這些閒事,現在正好有時間,他準備去一趟藏經閣,因為此次回到宗門,有很多事還要請教王硯寒。
路上,弟子們的話題無非圍繞著昨天的擂臺比試,其中最為津津樂道的,便是元皓如何擊殺雲辰的那一幕。各種謠言如雨後春筍般湧現,越來越誇張,越來越離譜,元皓聽了也不禁感到好笑。
路過宗門告示牌時,元皓看到正在追擊昨日擂臺兇徒的告示,告示內容簡單明瞭,懸賞數目居然高達十萬靈石。
元皓一撇嘴,心中苦笑道:“這個數目的靈石,我都想把自己交上去。”
在看旁邊貼的肖像,頓時一陣驚訝。此畫像畫中男子確實器宇軒昂,面容俊朗,而且濃眉大眼,唯一不足之處,就是與自己一點不像,水墨畫最大的特點就是無法對人物過分寫實。
縱使元皓就站在畫像旁邊,且身邊圍了一大圈看熱鬧的弟子,楞是沒有一個人認出他來。
元皓甚至懷疑昨天是不是自己出手擊斃的雲辰。當然他只是慧心一笑,除了當時穿的藍色的外套,他與畫中人似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然而,還有人在一旁指指點點:“嗯!就是這個人,我昨天就在第八場觀看比賽!正是此人!”
元皓心中真的十分感謝他:“謝謝你!謝謝你胡說八道!”
元皓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原來花費心思的易容,反而派不上用場了。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他急忙返回一層的山洞,對自己做了簡單的改變,先換上粗布雜役弟子服,在配上那條廉價的黑色粗布腰帶,翻出一雙從未穿過的豆包大靸鞋,挽起原本的長髮,紮了一個髮髻,拎著一把掃帚,儼然一副新入門雜役弟子的模樣。
他跑到任務處接了一個打掃藏經閣衛生的任務,然後樂顛顛地向藏經閣走去。今日與往常不同,門內多數弟子都去四層參加雲辰的祭奠活動,所以藏經閣內顯得空蕩蕩的,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元皓走到櫃檯前,發現裡面的人並非王硯寒,而是一名值守的弟子,正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
元皓輕輕敲了敲桌子,值守的弟子被響聲驚醒,睡眼朦朧地看向元皓:“今日藏經閣閉館。”說完又要趴下繼續睡覺。
元皓咳了一聲,輕輕說道:“小師兄,我是來打掃藏經閣衛生的,順便想見一見王執事。”值守弟子抬眼瞅了一眼元皓,接過他的任務牌,不耐煩地指了指二樓:“你主要打掃二樓的衛生,不許偷看典籍。王執事正忙著給雲辰舉辦喪禮,午後才能回來。你先幹活吧!”說完,他又自顧自地趴在桌案上繼續睡覺。
元皓一撇嘴,輕手輕腳的上了二樓,把掃帚扔在旁邊。轉身就跑到煉器、煉丹典籍區翻閱了起來。
元皓選了幾本中高階的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