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官一愣,怒氣衝衝地看向元皓:“趙老幫主的大名也是你能直呼的!哪裡來的小子這麼不懂規矩!”
元皓心中暗自欣喜,看來趙德財並沒有將這座宅子賣掉。只是不知道他的外室如今是否還住在這裡。他並不想與一個門官計較,於是說道:“煩請通稟一聲,就說有一位姓元的朋友找他。
門官哈哈一笑,嘲諷道:“姓元的朋友!?姓元的朋友可多了去了!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既無拜帖,又無名號,就敢見我家老幫主!老幫主不在!”說罷,他轉身回到院內,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元皓吃了一濟閉門羹,想到如今的趙德財地位和聲望應該已經今非昔比,宰相府裡七品官,在侯府時這種情況也是常見。他再次扣響門環。
不一會兒,角門開啟,剛才的門官一臉氣憤地叫嚷著:“你這人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嗎,老幫主不在……”
他的話還沒說完,目光就被元皓手中那亮閃閃的大銀元寶吸引了過去。原本還想大放厥詞的嘴一下子閉上了,剛才還耷拉著的苦瓜臉瞬間轉為笑臉:“公子,我們老爺不在。”說完,他很自然地接過了元皓手中的銀元寶,塞進了袖筒裡。
元皓微微一笑,輕聲說道:“老哥,我是趙幫主多年的好友,請通稟一聲。”
門官則一臉奸笑:“老幫主只是偶爾來這裡,並不在此常住。不過我家夫人在家,有事要辦可以與我家夫人講。也許更好辦。”
顯然,門官把元皓當成了求趙德財辦事的人。
元皓輕輕點頭,知道這裡居住的是趙德財在外包養的妾室,之前曾與她有過一面之緣,他便吩咐門官代為通報。門官應了聲,轉身回院,輕輕關上門扉。
不多時,大門緩緩開啟,一位衣著華麗、面容嬌媚的少婦,在眾嬤嬤和侍女的簇擁下,緩緩走出。
她一眼看到站在門前的元皓,臉帶驚訝又有幾分欣喜,輕聲說道:“果然是元少爺!老爺時常唸叨少爺!如今元少爺果然來了!”說話間,她款步走到元皓面前,盈盈下拜,“趙秦氏給少爺請安。”
元皓打量著她,心中暗笑:“趙德財這老狐狸真是豔福不淺,這女子確實比他原配夫人漂亮不少。雖然年歲已長,但面容依舊嬌美,顯然保養得極好。只是她一直未能進趙家大門,想必是原配夫人不肯接納。”
元皓不動聲色,只是輕輕頷首,手中的摺扇輕輕一揮,淡淡道:“請起。煩請夫人通知趙德財,就說我來了。”
趙秦氏連忙應了聲,招手喚過一旁的雜役,低聲吩咐幾句。然後,她恭敬地引元皓進院,元皓也不客氣,大步前行,趙秦氏恭敬地跟在他的身後。
一旁的門官看傻眼了,心中暗自叫苦:“怎麼二夫人對此人如此恭敬,他當著主母面直呼老幫主名字,如今又反客為主,走在夫人前頭,自己就進了前廳,真是匪夷所思。”他摸了摸剛才收下的那錠大元寶,只覺得它灼熱無比,燙手得緊。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元皓來到大廳,在主位上坐下,趙秦氏親自奉上熱茶。她又吩咐下去,準備飯菜,並在後院收拾出一間幽靜寬敞的大屋,以備元皓休息之用。
元皓卻擺手拒絕:“不必了,我見過趙德財就會離開,不會久留。”
趙秦氏聞言,揮手讓侍女退下,面色突然變得悲切起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元皓面前,眼中淚光閃爍:“公子!求您救救我家老爺!”說完,她哽咽著哭了起來。
元皓一頭霧水:“夫人不必如此,趙德財究竟怎麼了?”
趙秦氏用手帕輕拭淚痕,哽咽道:“元公子,我家老爺如今身患重病,已經臥床不起數月有餘。我們請遍了名醫大夫,卻都束手無策。他時常唸叨公子您,說只有您能救他的性命。”說完,她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元皓臉色一變:“怎麼可能,你家老爺內力深厚,不可能患如此重病。”
趙秦氏哽咽著回答:“確實如此,我家老爺一直身體硬朗,但自從一年前與人比武后,雖然僥倖獲勝,身體卻每況愈下。我多次詢問,他總是唉聲嘆氣,後來病情越發嚴重,如今已病入膏肓了。”
元皓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家老爺現在何處?我可以去看看他。”
趙秦氏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急忙回答:“老爺現在趙府大宅,由大夫人照看。”說完,她的臉色微紅,似乎有些羞澀。
元皓微微一笑,調侃道:“怎麼,趙德財一直沒給你名分,是大夫人不同意嗎?”
趙秦氏低聲回答:“並非如此,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