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步入大廳,各自坐下。不一會兒,一名弟子恭敬地獻上兩杯熱茶。鵬金銳輕輕抿了一口茶,開口道:“在下鵬金銳,不知師弟如何稱呼?”
元皓拱手回應:“小弟元皓,在雜役處謀差。”
鵬金銳露出了幾分驚訝,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我觀師弟修為不低,煉器之術更是非凡,居然不是本門正式弟子。”
元皓一臉無奈,如實相告:“我錯過了入門選拔,如今只能在雜役處暫時棲身。”
鵬金銳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讚賞:“剛才師弟開玩笑說自己只是煉器學徒,但在我看來,你的煉器造詣恐怕已超越了我,不知師弟是否過於謙虛了?”
元皓輕輕一笑,開口道:“確實只是學徒,煉器造詣更不敢與師兄相提並論,先前我在鳳溪殿煉器坊呆過一段時間,紙上談兵而已,實際操作還差的遠。”
鵬金銳雙眼一亮,追問道:“難道師弟曾得楊平大師親自指點?”
元皓點頭,坦言道:“確實得楊師兄指點過幾日,但只是學到了些皮毛而已。”
鵬金銳臉上露出欣賞的笑容,感慨道:“元師弟何必謙虛,從你剛才的煉器手法和理論來看,顯然是深得楊平大師的真傳。楊平此人性格古怪,從不收徒,師弟的天賦必然非凡,否則他怎會輕易傳授煉器之道。”
元皓尷尬地笑了笑:“天賦異稟實不敢當,只是受楊師兄提點一二罷了。”
鵬金銳看著元皓,滿意地點點頭,隨後道:“元師弟既然來到了天楓院,這便是我們之間的緣分。若你有意在此深造,我煉器坊正缺你這樣的人才。我可以向宗主力薦,讓你成為正式弟子,併入駐煉器坊。不過元師弟師從楊平,他這個人看似憨厚,實則非常講原則,不太好說話,只怕他不會同意。”說到此處,鵬金銳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元皓聽聞可以成為正式弟子,心中雖然欣喜,但表面上卻保持著一份淡然。他故意賣了個關子,慢條斯理地道:“我確實打算在天楓院長住,對於煉器一道,我確實也很感興趣,而且也需要更多機會鍛鍊。楊平師兄不會干涉我是否加入其他宗門的煉器坊。至於成為正式弟子,我還想在考慮一下。”
此時元皓留了個心眼,心中暗想:“雖然加入煉器坊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但此時不必急於答應鵬金銳,因為從剛才煉器的過程中可以看出,天楓院的煉器水平其實極低。現在拿捏一下,或許可以提出一點點其他優厚條件。”
鵬金銳見元皓如此回答,心中不由一動,他試探著問道:“師弟非楊平之徒?僅稱他為師兄,難道師弟的師父是汪明海前輩?”
元皓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嘴角微揚,端起桌的熱茶,輕輕啜飲,心中卻是暗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鵬金銳震驚之下,站起身來,在元皓身上仔細打量,連連點頭,似乎激動不已彷彿發現了什麼稀世珍寶一般:“在大楚宗門之中,煉器技藝最為精湛的莫過於鳳溪殿,皆因有楊平大師坐鎮。如今楊平的同門師弟竟在我們天楓院,而我們竟毫無察覺!這真是我天楓院的巨大疏忽。我現在就去稟告宗主,必須讓元師弟成為我院的精英弟子!”
然而,元皓聽聞此言,心中卻是微微一緊。他暗道:“精英弟子固然誘人,但我現在尚未築基,若是貿然成為精英弟子,只怕會引來諸多非議。更何況,我在鳳溪殿尚有許多未了之事。更何況,楊平師兄曾提及,雲家真正的少主雲言,以及寇家的子弟,都在天楓院之中,此刻尚不知他們是敵是友,若此事傳揚出去,我恐怕在天楓院都難以立足。”
想到這裡,元皓急忙擺手,婉拒道:“鵬師兄不要著急,是否成為正式弟子,我還需要考慮一下。我願意先到煉器坊幫忙,不過需要鵬師兄與雜役處交涉一下。”
鵬金銳聞言,頓時滿面春風,連連點頭:“是,是,是我考慮不周了,元師弟如果成為天楓院正式弟子,想必還要得到師尊的同意。”
元皓輕輕點頭,緩緩說道:“我在煉器之道上尚屬淺薄,日後還需仰仗鵬師兄和其他師兄的悉心指點。另外如果我來煉器坊,希望煉器坊的資源,可以讓我隨意使用,不知道金師兄能不能應允。“說完,元皓的目光轉向鵬金銳,心中卻暗自思忖:“師尊是有,但是還沒見過面而已。”
鵬金銳聞言,臉上笑容更盛,站起身來,豪爽地說道:“元師弟,你太客氣了!若你能加入煉器坊,我自然可以做主,讓煉器坊內的資源任你使用。此外,我也會去與雜役處交涉,,趙子恆嘛,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