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元皓的疑惑:“哈哈,元兄恕我冒昧了,我自幼修習的功法,確實可以看出修士的靈根屬性。小功小術,不足為奇。只是這洞天開起還要一年,到時元兄修為更進一步,進入洞天獲得密寶,不在話下。如今萬事俱備只差東風,若能得元兄助陣,到時必定大有所獲。”
秦朗的話語中充滿了誘惑和期待,而元皓確實也不想放棄這次的機緣,至於秦朗,他並不信任,此人比我年長几歲,但心機城府深不可測,不過還有半年時間,不如先答應下來之後在看情況而定。
他深深地看了秦朗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我就以一年為約,到時我定會來這裡與你匯合。”
秦朗見元皓答應了自己的邀請,心中也是歡喜,舉杯笑道:“元兄果然爽快,我敬你一杯,我們就以酒為令,一年後不見不散!”
兩人碰杯之後,一飲而盡,之後二人又聊了大楚的風土人情、宗門派系,午夜後元皓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元皓醒來已是正午,吃了飯,秦朗又親自陪同在城中游玩,盡顯地主之誼。元皓也在這兩日儘量多打聽一些大楚宗門派系的事。
轉天元皓向秦朗告別,秦朗挽留一番,見元皓去意已決,差下人拿來一包銀子,少許靈石,又讓人抱來一柄劍,道:“元兄,你我一見如故,少許川資路費,你不要嫌棄,這把飛劍不算上品,還能將就使用,送給元兄趕路使用。”
實際上元皓儲物環中還有上千靈石和極多財物,只是不便顯露,索性收下秦朗的心意,抬手抱拳向秦朗謝道:“秦兄之恩,元皓銘記在心,一年後我會準時赴約,秦兄保重。”兩人又客氣了幾句,元皓便步履堅定的離開了秦府,向城外走去。
元皓出城後立刻換上了一身樸素的衣裳,獨自行路太過奢華的服裝反而不便。他靈氣沒有恢復不能御劍,在城外驛站租了一匹好馬,買了一張地圖,匆匆踏上行程。
此去他準備先尋找一處宗門安頓下來,畢竟修士一途有宗門庇護才能更快成長。這兩日與秦朗交流,他了解到楚國有三處三級宗門,鳳溪殿、玉清宗、紫霄殿,一處二級宗門天楓院,又對這幾處宗門的大致方位做了初步瞭解。
不約而同的,這四家宗門都巧妙地隱身於大楚的邊陲郡縣,遠離繁華城鎮。鳳溪殿大約在楚國隴西郡瑞陽古城周圍,離麗都城4000多里,是楚國北竟邊陲一角。是距離元皓最近的一處宗門,所以元皓準備先去鳳溪殿看一看,對於鳳溪殿的具體位置,地圖上並未詳述,秦朗也不能明確指出,所以是否能找到或者加入鳳溪殿,還要憑一點機緣。
楚國幅員遼闊,然而人煙稀少,郡縣之間也距離較遠,如果能御劍飛行,四千多里一日便到,但是隻靠騎馬恐怕要一個多月。元皓不想把過多時間耽誤在路上,所以只能日夜兼程拼命趕路。
一路走來,元皓確實感覺到大楚的天地靈氣要比繁冬帝國濃郁、純淨。但是路上所見修士,也並非秦朗說的那般多,偶爾在城池遇見,元皓也會避而遠之,儘量避免接觸。
相對於繁冬帝國的修士而言,楚國的修士似乎更加地低調,他們是主動選擇將自身隱藏起來,讓人難以察覺他們的存在。至於為什麼會形成這種格局,元皓也無從得知。
半月後的一個黃昏,元皓在一處名為秀水的小鎮落腳休息。他環顧四周,鎮內一片荒涼,人煙稀少,到處瀰漫著一種沉寂與落寞。他不禁輕嘆一聲:“世間繁華如夢,終究抵不過歲月的侵蝕。有繁華的郡縣,也有沒落的小鎮,這便是世間的真實寫照吧。”
他向一位老者打聽鎮上可有落腳之處,得知鎮上僅有一家客棧兼酒館,便決定在此歇腳一晚。次日清晨,元皓早早起床,整頓行裝後便繼續趕路。
剛出小鎮,他便策馬疾馳,然而剛走了不到十餘里,他驟然發覺前方好似隱匿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內心不禁湧起了一絲疑慮,同時也更加警惕起來,正當他全神貫注地觀察前方時,胯下的紅馬突然發出一聲哀鳴,猛地一顫,前蹄被什麼東西絆住,整個身軀重重地向前摔出。
元皓自小煉氣習武,感官遠超常人,他猛然一拉韁繩,整個人飛身而起,在空中一個後空翻,向後躍出數米開外。只是可惜了那匹大紅馬,掙扎了許久也未能站起來,看樣子似乎是腿折斷了。
元皓一陣惱怒,陰險的絆馬索,分明是遇上山匪強盜了,只不過這裡離城鎮僅有十餘里之遙,卻有盜匪橫行,實在令人憤慨不已。
他大喝一聲“出來吧!”,聲音震徹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