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凝固住了。
然後朝著傷員開始狂奔。
宋問忐忑的伸出一指,試探對方鼻息。
有氣,估計就是被震暈了。
頭上也只是紅了一小片。
畢竟是個藤球嘛,沒多麼的殺傷力。
眾人齊齊撥出一口氣。
孟為後怕道:“先生,您這踢的也大力了!您是瞄準了踢的吧?”
宋問:“呸!我要有這技術,一個個先把你們都踢趴下!”
黃世謙:“那開球也不是這樣開的呀。這那兒,到這兒,一般人還真踢不出來!”
“不會開球才開嘛!我哪知道我還有這功力?”宋問道,“而且我的弧度是可捕捉的,他的行跡是不可捕捉的!他可以做無規則運動,躲開呀!”
幾人七嘴八舌道:“先生,您這一點風度都沒有!”
“先生,哪有這樣的蹴鞠賽啊?一個招呼都不打你就開球了。”
宋問揮手道:“都散開散開!給他喘口氣!你們這廢氣都堵著了。”
幾人將頭朝後遠離了一些,留出一個空間。
可憐的娃緩緩睜開眼,就見一群人圍著他。
坐起身,摸了摸額頭,懵道:“怎麼了?”
宋問吸了口氣,真誠道:“你太餓了,所以撲街了。”
眾生:“……”
那鄙視的目光真是不加掩飾。
宋問:“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哪個班的?還有哪裡不舒服?”
撲街男子四面轉了一圈,沒有理會她的問題。
忽然眼睛一瞪,大聲叫了出來。
“李洵!”
他喊著,然後撲過去抱住了李洵的大腿。
眾生:“!!”
李洵驚嚇,連忙後退:“你做什麼!”
幾人去掰他的手:“喂!有話好說,不是李兄踢得球,你先放手!”
男子喊道:“李洵!”
他們越用力,那人也抱的越用力。
李洵後退,他跟著膝行追上,哭得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現場又是亂作一團。
無數雙手抓在李洵和撲街男子身上,要將他們分開。
兩邊都是痛苦不堪。
宋問怒道:“我去!你丫碰瓷也碰的太明顯了吧?是我踢的球!是我踢的球!!”
眾生喊道:“是先生踢的球!”
男子聲嘶力竭的喊道:“救——命!”
“比大聲是不是?”宋問道,“李洵,你也喊救命!”
李洵:“……”
男子終於放開李洵的腿,跪到地上猛力磕頭,懇求道:“求求你,李公子。救救我大哥,我真是走投無路了!”
幾人立在原地,紛紛望向宋問。
這腦袋……就砸壞了?
武舉班一學子驚呼道:“我認得他!他是明經科的學生,前幾日還聽說他阿兄因為……犯事被抓了。”
宋問一驚:“真……是碰瓷?”
“學生名叫鄭域。冤枉的,我大哥真是冤枉的!”鄭域痛嚎道,“我願指天發誓,如有虛言,不得好死!”
李洵緩了緩,問:“你大哥現在何處?”
鄭域說著又哭道:“人現在衙門。”
“人在衙門,你也應該去衙門喊冤啊。我從未聽說過有人攔著學生喊冤的。”宋問道,“別說李洵只是個學生,縱是他想管,御史臺也是管監察糾劾,管不了衙門斷案啊。”
“誰人肯見我!!”鄭域瘋魔道,“我一無背景二無人脈,此事還牽扯到了國師的公子,縣令哪肯聽我一言?我出現在縣衙門口,他們便要將我打出去!”
又是國師。
宋問皺眉。
此人真是無處不在啊。
鄭域低伏在地,哽咽道:“我真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縱是無法,也求您讓我見大哥一面。求您了。”
李洵問:“他究竟犯了何事?”
武舉班的學生好心提醒道:“我奉勸你們還是別管的較好。徒惹得一身麻煩,而且真是插不上手的。”
鄭域悶聲道:“激anyin。”
眾人倒抽一氣。
“真的不會是他!”鄭域抬起頭激動道,“我大哥素來為人正派,何況他與那位姑娘已是有婚約在身,如何會行這荒唐之事!更重要的是,我阿兄當時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