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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不予發表

坐在桌前恍惚許久,最後忍不住將其分享給了光未然。

“你看看。”

光未然同樣深受震動。

他和馮沐很快達成共識。

雖然《高山下的花環》這篇尚未發表,但稱其為當下軍旅文學創作的扛鼎之作絕對沒有絲毫誇張。

“這小子這趟南邊沒白去啊。”光未然唏噓道。

馮沐點點頭。

他對裡梁三喜這個人物印象頗深。

記得他們作協這次在南方採訪,看到了各種各樣的遺書,不少上面還沾著血跡。

一次採訪時,馮沐瞭解到一名連隊幹部,家是在貧困的山區,欠了許多賬。

臨上戰場前,他給妻子寫了封信,在信中囑咐妻子,如果自己戰死的話,請她與母親好好活下去,不要給國家和組織添麻煩,欠賬的話就用自己的撫卹金去還。

當時一大群作家,包括馮沐本人都深受震動。

馮沐沒想到江弦居然也記得這件事,還記得這麼深刻,直接透過藝術糅合寫出了梁三喜這個人物。

6月10日,文學界被《京城文學》發表的《人生》震動了。

在之前,中國帶有明確的臉譜化的傾向。

簡單點說就是分好人壞人。

而《人生》的高加林,他身上透露著思想的複雜、多變,真正的人恰恰便是這樣的。

就在《車水馬龍》和《人生》的名號響徹文藝界之際,《棋王》殺青了。

葛尤可算是回到京城,第一時間來拜訪了一趟江弦。

“江兄,我都瘦了。”

“你看你這小身板。”江弦給他倒上虎骨酒,“來兩口。”

不久,《大眾電影》的記者很快跟著謝晉一塊兒找上了江弦的門。

這會兒的電影,在上映以前,通常要提前幾個月透過《大眾電影》進行預熱。

記者不光和江弦聊《棋王》這,還請教起王一生的原型人物。

《棋王》作為江弦的處女作,在他連珠炮一樣接連推出熱銷以後,受到的關注反而比較少。

關於原型,只有在此前的創作談中江弦簡單提過幾次。

他當時說,王一生雜糅了好幾個棋手的形象,臧國柱是原型之一。

“還有誰呢?”

“.除了臧國柱同志,那有一個人叫何連生。”

江弦回憶說,“這個人自小在京城長大,號稱下遍京城無敵手,棋圈給了他個"醉俠"的名號。

一是他能喝,涮著羊肉,一頓能喝一瓶半二鍋頭。

再是他下棋擅走怪招,棋路走得歪歪斜斜,像打醉拳。

後來下鄉,他去了雲南,我聽朋友講,他每天吃不飽飯,一收工就是找吃的,五年沒摸過棋子,還說:飯都吃不飽,還下什麼棋”

記者聽得兩眼冒光。

今兒這趟算是賺了!

謝晉也是一陣意外,他可沒聽江弦說過這些。

拍一次《棋王》,謝晉幾乎會了全國各路象棋高手。

深感象棋的運道,被嗡嗡嗡斬斷了這麼一次。

胡榮華此前是全國出名的十連冠,象棋界獨孤求敗一樣的人物,人送外號“胡司令”。

因為他比很多棋手都年輕,喊他大了小了都不合適,乾脆就喊司令。

這樣一號人物,嗡嗡嗡以後巔峰不在,這幾年全國賽,不敗金身接連被破。

象棋還真是從他開始衰落。

以前的象棋第一人是老了所以下不了,後世的象棋第一人是牢了所以下不了。

“《棋王》打算多會兒上映?”江弦和謝晉打聽。

“還定不下來,總之一定在今年。”謝晉給了他個最遲期限。

一年上映兩部他的電影?

江弦想想都有點誇張。

回到家裡,收到了《十月》那邊打來的電話。

張守仁告訴他,《十月》把《花環》拿給了馮沐同志。

馮沐看後說:“這是一篇好文章,可我擔心寫得太尖銳,需要稍事修改,把太尖銳的地方抹掉才能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