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著超絕的爬樹經驗,望月佑子沒花多少時間就翻牆而出。
這次倒算是順利。
腳尖點地輕巧落地,望月佑子拍了拍裙襬沾染上的灰塵,身後突然傳來女孩驚恐顫抖的聲音。
“請,請不要這樣!”
空氣中溢滿劣質香菸的氣息,腳邊還有幾顆剛踩熄的菸頭。
不良特有油膩而輕佻的聲音響起:“有什麼嘛——那麼可愛的妹子就陪我們玩一會兒吧,唱k還是酒吧?”
望月佑子沒有回頭。
這裡背靠後山,警察很難及時過來,所以時常有不良少年在這裡約架,白鳥澤為了學生的安全也封禁了這個校門。
她不打算仗義出手。
等離開這個裡幫那個女生報個警,是她能做到最大限度幫忙了。
但那個女生卻如抓住救命稻草向她喊道:“前輩!你是白鳥澤的學生吧!”
“喂!”不良的威脅也接踵而至,“要管閒事的話,好好掂量掂量你有幾斤幾兩!”
確實。
不知道對面有幾個人,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帶有攻擊性的武器,而且周圍沒有人,根本無法及時獲救。
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多管閒事比較好。
望月佑子沒有說話,而是彎腰拎起落在地上的包,準備轉身離開。
每走一步,身後下流的話語就會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
那些話語似乎化成了陰暗黏稠的黑影,一點點攀附在望月佑子的肩膀上,附在她耳邊低聲蠱惑。
千萬不要多管閒事…….你有很多的精力幫別人嗎?
類似這樣的話不斷在耳邊迴響。
一句震破天的話再一次在身後響起:“哇——還是個jc!青山初中的學生,名字叫谷地仁花,好可愛的名字!”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
突然抬手將制服包丟進圍牆內,望月佑子轉過身,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放手。”清冽如冷泉的聲音響起。
相較於處於生長期人高馬大的不良,望月佑子的身量在他面前顯得過於瘦小。
見對方盯著她的臉發呆,望月不滿地蹙起眉頭,一字一句地強調著:“放、開、她。”
與此同時,白鳥澤校園內。
牛島若利和天童覺正拿著掃把,往學校後山的方向走去。
因為上次訓練賽的烏龍事件,牛島每次社團活動都必須加練發球100次,意味著社團活動時間都要變得緊巴巴的。
今天正好輪到牛島值日,作為排球部裡的知心好拍檔,天童覺自告奮勇幫忙,一起打掃值日區。
也就是學校的後山區域。
兩人一路上沉默無言。
雖然平時也是和牛島是同樣的相處模式,但直覺一向準得可怕的天童覺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味。
“若利,你今天不開心嗎?”沒有任何緣由的,他歪了歪頭問道。
“……”嘴唇繃成一條直線,牛島沉默片刻,“是有點。”
“誒誒?為什麼突然不開心了?”
天童覺眯起眼睛打量牛島,下一秒說出的話再一次精準擊中了牛島的內心。
“該不會是因為望月今天請假了吧?”
牛島沒有回話,但肉眼可見地僵了一下。
從鷲匠教練得知望月佑子臉色不好的情況,牛島下意識地認為是自己的原因。
這一層愧疚讓本來平靜無波的心情變得低落起來。
天童覺也是直接察覺到原因:“但我感覺她請假和若利沒有關係哦。”
“為什麼這麼說?”
“啊呀……是直覺。”
這個理由不足以說服他,牛島若利肉眼可見地低落下去。
“不不不,那天醫生說望月沒有事情,而且若利你想想她平時是什麼樣子的?”天童趕緊出聲安慰,“我看到好幾次學校有人邀請她出去玩,都被她以身體不好拒絕了。”
那個時候正好是開學日,天童覺偶然路過高一的班級,發現某個班級門口圍滿了人。
出於好奇心,他湊上去看熱鬧,一眼就看到被人群簇擁的黑髮藍眼少女。
少女的膚色白得發光,精緻的外表在人群一眼就能辨認出。
“抱歉,我的身體不好,不能和大家一起出去。”
相較於圍在她周圍人的熱情,少女的回應表現得無比疏離和平淡。
哪個正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