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張陵微微愣了一下才點頭答應了下來。
郭溫書的條件開得實在是有些優越了,首先是西方這一次事情讓張陵來負責處理,這本來就是張陵無法避免的,但是郭溫書卻依然把這件事加在了條件之內,另外一個,如果郭宇遇到麻煩,讓張陵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幫助郭宇,相當於讓張陵開一個空頭支票。
“賢侄,自便。”聽到張陵應承下來,郭溫書輕輕舉杯和張陵碰了一下,微微抿了一口高腳杯中的酒。
“好的,郭老爺子。”張陵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張陵看著逐漸遠去的郭溫書皺起了眉頭,他覺得自己好像算錯了什麼。
郭家欠你一個人情,張陵終於回想起了郭溫書所說的話,是郭家,不是郭溫書。
“老狐狸。”張陵咬牙,郭溫書利用語言坑了張陵一把,郭家的客棧主可以代表郭家,郭家卻不能代表郭家的客棧主。
郭家的確也能幫到張陵一些事,但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張陵只要把福運撒出去,完全可以找到別的人幫忙,甚至能比郭家做得更好。
正因為這樣,在張陵說兩清的時候,郭溫書才說沒有兩清。
事實上一開始張陵並沒有太在意這方面的問題,在書房裡他才反應過來了關於人情的問題,西方人來地盤上抓個鬼都要付出代價,何況是郭溫書所做的那些事情。
張陵不知不覺中和郭溫書產生了巨大的利益糾葛。
郭溫書一直沒有提,看樣子就是打算好好利用這件事了,結果反而在張陵主動提起的時候提點了張陵,並主動讓張陵還上了人情。
這不符合郭溫書的利益。
張陵完全不知道郭溫書想要幹什麼了,他明白了問題所在之後到反而有些希望郭溫書為難一下他了,就算加上人情,張陵付出的代價都有些比不上郭溫書付出的,何況人情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完全是張陵自己記錯了。
就相當於郭溫書白白送給了張陵一份大禮,這太可疑了,難道這一次西方來人的事情不簡單?
張陵只能這麼想了,因為就算他絞盡腦汁也不可能想到郭溫書收到了肖國興的訊息,情報不對等的情況下,很多東西根本沒有辦法單憑推測得出答案。
但是張陵即使絞盡腦汁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郭溫書會這麼容易放過他了,就是因為猜不透所以張陵才討厭這種像商人一樣的相處方式。
既然想不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以後郭宇遇到麻煩的時候好好的幫郭宇幾次,張陵不是那種願意欠別人人情的人,即使是被迫的接受的,總之現在不欠郭溫書人情了,張陵在心裡安慰自己。
正在這個時候,人群發生了一些騷動。
張陵抬頭就看到人群在郭溫書的帶領下開始往宅子外移動,看樣子婚禮總算是要開始了,張陵在來到宅子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院子裡的佈置好的婚禮舞臺,看樣子這是一次西式婚禮。
不多時宅子裡已經沒有幾個人了。
張陵也移動到了宅子外面,院子裡這個時候聚集的人比張陵剛來的時候多了許多,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不過人雖然多了,比起張陵剛來到宅子時卻安靜了許多,畢竟宅子裡出來的人的身份比外面的人高得多,宅子裡的人出來,外面的人就沒辦法肆無忌憚的交談了,宅子外的人每一個都變得小心翼翼,深怕失禮。
張陵抬頭看向婚禮舞臺,這舞臺搭建在院子裡的草地上,以白色為主要顏色,舞臺下方左右分別擺放了不少也是白色的靠背椅,形成了兩個區域,而隔開這兩個區域的是一條用粉色花瓣鋪成的小徑。
總體來說裝扮佈局很普通,但這種簡潔看上去也挺讓人舒心的。
不一會人群就開始紛紛入座,有些詭異的是左半邊坐得滿滿當當,甚至有不少人站著,而右半邊的椅子卻空出來一大片,而且坐右邊的大多都是一些上歲數的人。
郭溫書就坐在了右邊的首座,而他身邊位置完全空了出來。
在西方的婚禮中坐席以右為尊,不過張陵並不知道這一點,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
張陵自顧自的來到右邊靠後的位置上找了一把空著的椅子坐了下來,看到張陵的動作不少人都向張陵投過來了詭異的目光。
張陵懶得搭理周圍的目光了,招呼肖鋒也來坐下,被圍觀這麼久張陵終於開始有些習慣被圍觀了,何況站了這麼久,難得找到個地方坐下,張陵一點起來的打算都沒有。
肖鋒搖了搖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