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小鵬的孩子臉上泛出兩朵紅暈，開心的笑了起來：“嗯，小鵬是男子漢，不耍賴，謝謝院長爺爺。”

年輕男子注意到老人的到來，站起來恭敬的喊了一聲：“院長。”

“真是多虧你們來幫忙了，還帶了那麼多東西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了。”老人抬起一隻手拍了拍年輕男子的肩膀，張陵注意到老人的手上缺了大拇指，只有四個手指。

“這是應該的，要是沒有您，我們早就……這些東西都是募捐的。”年輕男子撓了撓頭，似乎被老人說得不好意思了，但是語氣卻很堅決。

“院長，您老是說謝，我們會傷心的。”“是呀，是呀，院長您也是見外了。”

周圍幾個正在照顧小孩子的年輕人似乎聽到了這邊的話，紛紛出出聲。

老人開心的笑了起來，“小李，說起來，怎麼沒有看到鄧才那小子，他人呢？”

“他，他有事吧，大概是。”年輕男子的臉色變得有些倉促。

老人的目光變得嚴肅了起來，打斷了年輕人的話：“小李，你和我說實話，鄧才那小子是不是又去惹禍了。”

“沒，真的沒。”年輕男子急忙擺手。

“那他人呢？”老人看上去有些生氣了。

“這。”年輕男子深深嘆了一口氣，“鄧才又去賭了，我沒攔住，現在不知道在哪裡。”

“這個孽畜。”老人暴怒，一張臉漲得通紅。

“對不起，是我們太沒用。”年輕男子低下了頭，身子隱隱有些顫抖，其他的年輕人也變得沉默了起來，一時之間，食堂的歡聲笑語都被蒙上了一團化不開的陰鬱。

一個小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老人的身邊，伸出一隻小手拉住了老人的衣角，怯生生的說：“院長爺爺，別生哥哥的氣，要開心。”

老人低身抱起了小女孩溫聲細語：“我沒有生哥哥的氣，小楠今天好好的把飯都吃完了嗎？”

“嗯，今天楠楠吃了好多。”小女孩露出花一樣的笑容。

“小楠真乖。”老人也笑了起來，可是緊鎖的眉頭卻暴露了老人的內心並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