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a市一個酒樓的貴賓包廂裡。
本來應該擺滿豐盛的酒菜的桌子上此刻被刻畫上了許多常人看不懂的扭曲符號,桌子的正中間放著一面已經裂開八卦鏡。
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和一個七八十歲老人分別坐在桌子的兩邊。
年輕人西裝革履,看上去俊美異常,丹鳳眼,櫻桃小口,若是穿上一身女裝,化點淡妝,不知能折煞多少女子。
而老人看上去就更反常了,一身黑色的斗篷,雙手交疊在胸前,手指就像乾枯的老樹枝,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事實上如果有人在這裡的話,也能聞到那一股腐朽的氣味,那是死人獨有的氣味,惡臭難掩。
老人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可惡的老傢伙,膽小如鼠的東西。”年輕人蒼白的臉因為暴躁而變得扭曲了起來。
“少爺,慎言,咳咳。”老人聽到中年人的話睜開了眼睛,一開口就劇烈的咳嗽起來,看上去狀態很不好。
“差一點就成功了,只差一點,只要把那個毛頭小子的鬼魂封在那裡面,我就可以成為新的棧主,我不甘心。”年輕人一拳錘在了桌子上,“要是家裡那些老傢伙肯讓我動用王牌的話。”
老人的咳嗽聲越來越嚴重,最後更是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
年輕人看到這一幕終於意識到不對了:“藏佬,您怎麼了?”
“不礙事,受了點反噬。”老人好不容易不再咳嗽,有點虛弱的揮了揮手。
“怎麼可能?那個毛頭小子?”年輕人暴躁的臉上有了些不可思議。
“少爺,冷靜一點,一遇到和客棧有關的事你就太沖動了,剛則易折,這次我們被人當槍使了。”老人一字一頓,聲音有些陰沉,語氣裡卻隱隱有些尊敬,“結界是被外力強行撕開的,和那小子沒有關係,畢竟是唐佬,斬殺流雲棧主歐陽歸的存在,不可能一點後手都沒有留。”
“那我們現在馬上離開。”年輕人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不一定會是安全的,做起決定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不礙事,有老奴在,有藏氏在。”老人的聲音雖然虛弱卻充滿了自信,“起碼護住少爺您還是沒有問題的。”
包廂外一個看似喝醉的人搖搖晃晃的扶著牆走了過去,他沒有看到,年輕人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同一時間,酒樓不遠處的一間高層層寫字樓裡。
“看樣子,我親愛的小弟吃了大虧啊。”一個女子坐在辦公椅上看向酒樓的方向,手中一隻高腳杯,杯子裡的紅酒隨著那隻精美纖細的手輕輕晃動,就像微風拂過湖面時泛起的陣陣漣漪。
這是一個黑色的女人,她懶散的靠在辦公椅上,容顏精緻,只畫了淺淺的淡妝,她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黑色的西裝套裙,黑色的絲襪,黑之中唯一的顏色就是他白皙的面板和黑色高跟鞋底那一抹豔麗的紅。
“要不要我們?”女子身後的西裝男子做出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我可不敢。”女子這麼說著語氣裡卻充滿了玩味,“藏氏可都是一群瘋子,我可不想招惹那群瘋子,畢竟是大名鼎鼎的葬族啊,只有天知道他們到底埋葬了多少東西。”
“那我們?”西裝男子輕輕俯身請示。
“盯緊一點就好,張陵嗎?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能讓那位都失手,還真有點意思,有機會的話倒真想接觸一下。”女子直起了身子隔空舉杯,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這一刻,身上的懶散全都消失不見,她變成了掌權者,就像槍林彈雨的戰場上綻放出的染血黑玫瑰,妖嬈而殘酷。
另一邊,張陵衝回客棧,就看到小葉子已經把肖鋒放在了拼接在一起的兩張桌子上,熟練的縫合起肖鋒身上的傷口,鄧才站在小葉子身邊幫小葉子打著下手。
“我該說什麼好呢?”張陵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鬼還能有這手藝。
“那就什麼都別說。”小葉子看上相當遊刃有餘,如果不是她手法有些粗暴,就像在縫合破舊麻布,那誰都會認為她是一個白衣天使。
“你到底為什麼會這些?你以後不會這樣對我吧?”張陵看著針線不斷在肖鋒的傷口上穿梭突然就有點擔心,要是小葉子把這些針落在他的身上一定會很痛吧。
“於姨教我的,如果你不受傷的話。”小葉的語氣很平淡。
“於姨到底教了你多少東西?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你一副很熟練的樣子。再說了我受傷可以……”張陵說到最後又開始底氣不足了。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