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差不多走了半個多小時來到了a市的繁華區,司機以不順路為由強行把張陵趕下了車,就連張陵想給司機車費,司機都擺擺手揚長而去,那樣子就跟躲瘟神似得。
張陵也沒有糾纏,這裡已經是a市比較繁華的市區了,打個計程車沒什麼難度,更何況張陵的心裡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說。
“你這樣暴露在陽光底下沒問題嗎?”話到嘴邊張陵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嗯,沒事,你身上沒有給我容身的地方。”小葉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又恢復了波瀾不驚的平淡語調。
“下次我記得帶一個,客棧裡挺多的。”張陵不敢肯定小葉子是否還是往常那樣三無的表情,他沒有回頭去看,或者說他不敢回頭去看,他有點害怕看到小葉子流露感情的一面,千言萬語總是藏在心裡,大概人就是怎麼矯情的生物。
張陵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這次終於再沒有什麼波折,順利來到了風華公司。
“我找劉大海。”張陵就直接對著前臺來了這麼一句,就像和常年不見的同學問了聲好一樣。
前臺的姑娘聽到張陵的話愣了三四秒才反應過來:“請問你有預約嗎?”
“沒有,告訴他我是鄧才。”張陵懶散的依靠在了櫃檯。
“請稍等。”姑娘再一次被張陵的隨意震驚了,但還是盡職盡責的拿起身邊的電話。
姑娘打電話的時候,張陵給小葉子遞了一個眼神,他感覺到了這裡有些靈異方面的佈局。
“沒事,這種水準的佈置對我沒用。”小葉子四處打量著。
雖然小葉子依然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張陵卻深深的感受到了小葉子心中的好奇,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了,只是這個劉姥姥有點美,這個大觀園實在有點大。
“劉總請您上去,請乘坐電梯去五樓,有人會去接您。”前臺打完了電話。
張陵扭頭道了一聲謝就去乘坐電梯去了。
見張陵走了,姑娘鬆了一口氣,其實她有點拿不準張陵的情況,穿著普通,以姑娘的眼光看得出來張陵身上的衣服最多也就值幾百塊錢,實在不像是什麼高階人士,但是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打電話上去確認了,就算張陵真只是一個普通人最多也就是她被主管罵幾句,要是張陵真認識劉大海,估計她就要被炒魷魚了,她聽說她的前輩就是這樣被開除的,她挺在意這份工作的,劉大海雖然生活作風有問題,但是給員工的待遇挺好的。
電梯來到五樓,門一開啟一股香風就鋪面而來,一個化著濃妝,硬生生把職裝穿出性感風的女人站在電梯的門口,張陵說不上來那是什麼香水的味道,不過他很不喜歡。
“鄧先生?”女人開口問了一句。
張陵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暗自吐槽,在鄧才的往事裡看到的可不是這個女人。
“這邊請。”女人的表現意外的得體。
張陵就跟著這個妖嬈的女人來到劉大海的辦公室。
“你是?”劉大海看到張陵的第一眼就皺起了眉。
“鄧才請我來的。”張陵直接走到了鄧才坐過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劉總。”女人看樣子想說什麼。
“你退下去吧。”劉大海揮退了女人。
女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錢在a市公墓913號,千把萬應該是有的,你找人去取一下吧。”張陵直奔主題。
“鄧才呢?”劉大海一隻手放在了桌子上,食指不斷的敲打桌面,看上去有些急躁。
“死了。”張陵淡淡的回答。
“原來真死了。”劉大海臉色不好看起來。
張陵沒有答話,劉大海從桌子上拿了一支雪茄,在打算點燃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轉頭看向張陵:“要來一支嗎?”
“不會。”張陵拒絕了。
劉大海挺張陵說不會,直接把雪茄放進雪茄盒裡開始訴說了起來:“前段時間,朱福老哥一家人全都死了,怎麼死的誰都說不上來,兇手到現在也沒有抓到,但是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朱福老哥的兒子算是這a市地下勢力的一個巨頭,結果人說沒就沒了,我就想著是不是摻和一下,接點產業過來,我知道鄧老院長在手上有點手藝,所以想著拉鄧老院長出山幫我看著點,但是鄧老院長直接拒絕了。其實無論鄧才那小子最後能不能湊夠錢我都不會動那塊地的,我只是想讓他去練練手,畢竟學過技術和實戰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哪知卻害了他的性命。”
劉大海說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