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閉口禪?你猜我會不會他心通。”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正在想。”劉星雙手不斷的轉著桌子上的茶杯。
“要不你出去想?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著,看美女是一種好習慣,但是看你這個大男人,抱歉,我愛好沒那麼廣泛。”張陵不耐煩的說道。
“這是夜棧吧?”劉星有些遲疑。
“你覺得呢?你心裡難道沒有答案嗎?”張陵嘲諷的看著劉星。
“我,我。”劉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祖上來過這裡,他從這裡帶走了一份契約。”
“所以呢?”張陵不為所動。
“我也想從這裡帶走一份新的契約。”說著劉星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摸出來一張泛黃的紙攤開在張陵的面前。
張陵安靜的看著那張空無一字的老舊紙張久久不語。
“我需要一份新的契約。”劉星有些緊張的看著張陵。
“如果你能看到這份契約上的字或許你就不會這麼想了。”張陵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到些隻言片語就敢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
“我是孤兒,家裡傳下來的就只有這張契約和一些祖訓。”
“只剩下你一個了?”
“是。”劉星有些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
“說說你家的祖訓。”張陵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
半晌沉默。
“敬鬼神,積富德,善親長,遠,遠夜棧。”
“你這是公然違抗你家的祖訓?”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我做的沒有錯。”
“有些東西是需要理由的。”張陵越發的平靜。
“我經常會夢到親人們在受苦,小時候會覺得很恐怖,但是慢慢的也就麻木了,直到,直到我的父母出了車禍雙亡以後,我開始夢到他們。”劉星似乎想起了什麼,雖然依舊面無表情眼眶卻隱隱有些泛紅,“他們每天都被巨石惡狠狠的砸,在油鍋裡掙扎,痛苦的呼救,那種絕望的聲音,我,我,我經歷了整整八年了。”
張陵安靜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孤獨的大男孩。
“他們每個人都在受苦,他們每個人都在對我說契約,契約。我本來不叫劉星,我叫李天成,家族在對我求救,我是李氏的最後一人,所以我需要一份能改變這一切的契約,哪怕付出所有。”劉星的聲音隱隱有些激動。
“這份契約不是出自祥福,這世間還有許許多多和這裡一樣的地方,有善意的,更有惡意的,在規則約束不到的地方。所以我未必是善意的,那麼即使這樣你要賭一賭嗎?”
“我還有籌碼嗎?”劉星絕望的看著張陵。
“我說你有,你就有,誰讓我這人心善。”看著眼前這個孤獨而絕望的人張陵的聲音裡似乎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有憐憫更有些憤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