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雙層客棧的大堂,堂中三三兩兩的放著幾張木製四方桌,配套的椅子也都是長條凳,石地磚,木製雕花門窗,一個木製樓梯通往二樓,頗有幾分民國時期茶館的風格。
一個面貌普通的男子藉著油燈的光亮坐在櫃檯前,這個男子名叫張陵,22歲,一米七,有些瘦弱,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這樣一個人扔進密集人群裡大概瞬間就會被淹沒再也找不到,但是在這這間頗有古風的客棧裡他卻特別的顯眼。
“都這個年代了還在用油燈,明明都有電了,大晚上的光線那麼暗,玩下電話都眼睛疼。”張陵一邊用手機刷著微博一邊自言自語的抱怨。
“當……當……當……”緩慢的敲擊木門的聲音迴響在空蕩蕩的客棧大堂。
張陵搖搖頭,放下手中的電話走到了客棧的大門口。
三個人排成一排躺在在了客棧的門前。
這三人兩男一女,面色蒼白,全無血色,依稀還帶著些淚痕。
“這樣亂扔在我們店門口是很不道德的,你知道嗎?再說又不是沒開門,你就不能把他們直接扔進來,就算打壞了東西也沒關係,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怕什麼,最後還要我們自己動手,真是麻煩。”張陵有些不耐煩的看向上空。
一陣風吹過,並沒有人回答張陵的問話。
“哎,王叔,出來搭把手,把這幾人先弄進去。”張陵對著客棧裡喊了一句。
“放哪?扔地上唄,難不成還給他們客房住?”張陵對身邊空著的地方說,說著又嫌棄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大半夜的還在深山老林裡晃悠,最關鍵的是還要作死,你說說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就不能像我一樣安分點呢?心累。”
說著就看見躺在地上的三人浮空而起一個接一個的飄進了客棧裡。
隨著時間的流淌那個女子最先醒了過來。
“有鬼啊,有鬼。”
隨著她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剩下的兩個男子也從地上彈了起來。
“救命,救救我。”
“咳,咳,咳”張陵一邊捂上耳朵一邊提高聲音說:“喲,你們醒了,可以不要大喊大叫的嗎?會影響別人休息的。”
三人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到張陵,原本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激動的表情。
“有鬼啊。”“救命。”“幫幫我們。”兩個男子一陣風似的衝到了張陵的面前爭先恐後的對著張陵說。
“兩位說笑了,這世上哪裡會有鬼?三位可以先冷靜一下嗎?”張陵公式化的微笑著。
“真的,真的有個女鬼在追我們。”
“是嗎?女鬼?那你們這麼淡定的和我聊天真的好嗎?還是說你們還是挺想和女鬼來一次充滿故事的約會?”張陵的眼神裡似乎有些玩味。
“你要相信我們,我們已經有兩個朋友被那個女鬼抓去了。”
“你們有兩個人被抓走了?”張陵先是一愣但是馬上又恢復了笑容,“你們的朋友恐怕只是和你們走散了或者你們記錯了。”
“你懷疑我們?”一個男子面色猙獰的瞪著張陵。
“你不會也是鬼吧?這裡是哪裡?”一直沒有站起來的女子也說話了,聲音中隱隱有些顫抖。
聽到女子的話,兩個男子的臉色緊張了起來,面色猙獰的男子還急忙退了幾步,試圖遠離張陵。
“我只是一個活生生的店小二,三位就不要再開玩笑了,要是真有女鬼我倒是很想見見,這裡是祥福客棧。幾位是打算打尖呢?還是住店?”
“我跑不動了,我不要再跑了。”女子坐在地板上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哭了起來。
“都這麼久了那女鬼還沒有追過來,會不會已經追丟了?”那個後退了幾步的男子有些僥倖的問道。
“徐靜你別哭了,哭有用嗎?”另一個男子咬咬牙,“黃雲海,要不然你出去看看?”
被稱作黃雲海的男子臉色一變:“為什麼是我出去看看,你怎麼不出去?”
“還不是因為你說喜歡李璐,我才幫你組織了這次露營給你創造機會,要不是你誰會半夜來這種深山老林。”
“劉星,你夠了,要不是你提議玩什麼碟仙怎麼會出現這種事,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提議玩碟仙還不是給你創造機會,你第一個同意不說,還樂得跟個哈士奇似的。”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張陵不疾不徐的跨到了兩人的中間:“三位,到底是要打尖還是住店?你們這樣在大堂哭哭鬧鬧會影響小店的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