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左提著白酒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住的地方。
項左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想起身上的鑰匙已經交給了張陵。
“砰砰砰。”項左的敲門聲有些重。
門被開啟了,屋子裡沒有開燈,這一刻懷抱玻璃罐子的張陵有些奇怪的看著項左,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新鮮的美味一樣,項左身上有一個新的鬼魂的氣息。
項左沒有注意張陵的眼神,走進屋子,重重的關上了門。
項左坐回床上開啟白酒仰頭就一大口,張陵也沒說話,專注的看著手裡的玻璃罐子,偶爾會瞟一眼項左。
白酒下了半瓶,項左突然就哭了起來,喃喃自語:“小小死了,小小死了。”
接著又是大大的一口白酒,項左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真的是個廢物,老婆跟人跑了,祖上產業被我敗光,現在我連小小都救不了。”
張陵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項左的身上。
“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項左越哭越兇。“老婆嫌我不上進,去給小白臉當情人,項左,你怎麼就那麼不成器,人家跑了就跑了,結果人家被人甩了跑回來找你幫忙,你怎麼就不能狠心拒絕呢?小小,你也真是可憐,有那麼一個不負責任軟弱的爹,還要患上絕症。賊老天,你還嫌小小不夠苦嗎?她現在沒了,沒了啊。項左啊項左,你賣了店鋪,你每天風吹日曬的去擺攤賺錢自己都捨不得花到底有什麼用?小小,小小。”
項左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一下子倒回了床上,“哐當”白酒瓶掉在了地上,瓶子裡的白酒已經不多,甚至都沒有灑出來。
張陵起身看了一眼確定項左只是昏睡了過去也就不在意了,再一次的把注意力放回了玻璃罐子上。
半夜,項左爬起來就衝出了房間,衝到了外面的公用衛生間裡。
張陵這個時候依然沒有睡,依然在看著玻璃罐子發呆,只是這個時候的張陵已經沒有剛剛抓住鬼時的愉悅。
張陵拿著罐子跟了出去,站在衛生間門口看著彎著腰嘔吐的項左。
吐完以後,項左在水龍頭邊上漱了口洗了幾次冷水臉才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項左一把摟住了張陵的肩膀:“小陵子,我跟你說,親人,親人是很重要的,就像全世界那麼重。”
張陵聞著項左身上的酒氣有些不舒服想要掙開項左的手,但是項左摟得太緊,張陵最後沒能掙開,只能搖搖晃晃的架著項左回房間。
“小陵子,你不要像我一樣,我爹我媽對我可好了,從來不讓我幹苦活累活,我就是一紈絝,紈絝知道嗎?就是那種很廢物很廢物的廢物。二十多歲了,家裡幫我說了門親,那姑娘在周圍都是聞名的大美人,哈哈,給我美的。結婚以後,我媳婦幫爸媽看店,我繼續吃喝玩樂一無是處,知道我爸媽死了,說沒就沒了,車禍。我在醫院看到他們屍體的時候我都懵了,但是日子還是要過,何況肇事方賠了好大一筆錢,我繼續吃喝玩樂,店鋪的生意越來越差,我也基本不去,都讓我媳婦在管,結果有一天我沒事去雲泉街上溜達,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我媳婦跟著一個男人走了,我悄悄跟了上去,我看著他們去到酒店裡面。我直接捉姦了,哈哈,你知道我媳婦怎麼說嗎?她說她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嫁給我都是家裡逼迫的,逼迫的。搞了半天她和他是梁山伯和祝英臺,我成了馬文才。”項左連珠炮似得吐露了自己的過去。
“睡吧。”張陵把項左放回床上。
“我還沒說完,你給我聽著。”項左暴怒的吼了起來。
張陵看著項左暴怒的臉嚇了一跳。
“小陵子,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你們都看不起我,老子當時狠狠的打了他們兩個,最後差點鬧到了警察局,我和我媳婦離了婚,她光明正大的和那個男的在一起了,有一次我遇到她,她還和我說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苦一點也願意,結果笑死我了,那男的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去傍了富家小姐,那姑娘又胖又醜,也真虧他能下得了手。我知道以後就跑去嘲諷她,結果她居然早就知道了,她居然心甘情願的給那小白臉當情人。”項左似笑非笑,一臉都是淚水。
“我沉迷上了喝酒,賭博,欠了一大筆賭債,我卻還想著翻本,最後她出現了,一巴掌打醒了我,陪我辦了房屋買賣手續,賣了房子把賭債還了,那個時候我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沒有辦法,為了生活,只能重新經營起了店鋪,她那時候也會經常來幫我,慢慢的店鋪走向了正軌,我真的好高興,可是她笑得很好看的告訴我她以後不來了,她懷孕了,有什麼困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