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個陰森冷冽的聲音響起,場中出現了一位體型矮小的男子。
原本那幾個還想看銀髮吸血詭出醜的血族在見到小個子男人出現後都恭敬地站起了身。
安松也是見好就收,他現在的技能都被封印了,能用的手段有限,反正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澤弗肯殿下,我是託瑞多族的……”
“我知道你,託瑞多家的小姑娘。”
澤弗肯出聲打斷莉莉安的問候,他饒有興致地將目光投向安松,“瑞摩爾家的小子,我承認你確實有點東西,能在基彌利那幫人的伏擊中生還,來霧都後還能從巴里那死胖子的酒館裡安然離開,的確是有狂妄的資本。”
安松默不作聲,他現在所掌握的資訊太少了,多說多錯不說不錯。
“好了,種族之大事唯祀與戎。”
澤弗肯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等這次聖遺物祭典活動在霧都順利完成後,我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
跟想象中全然不同的結果讓安松先是一愣,隨後就釋然了。
靠山山倒,靠人人倒,靠自己最好。
一味地將希望寄託在別人的身上非智者所為,安松就知道自己現在過的這個副本中的副本不是那麼輕鬆就能夠獲得助力的。
“一切聽您安排。”
安松變臉的速度也是極快的,此時他的臉上一副乖巧後輩的模樣,“澤弗肯殿下能告訴我這次聖遺物祭奠活動的舉行時間麼?”
“差不多就在這一兩天了,祭品還沒有湊齊,我正在跟人交涉。”
“需要我的幫忙麼?”
安松聽到澤弗肯的話後,心中一動,語氣誠懇地開口,“咳,我一定會……”
“不需要。”
澤弗肯果斷地拒絕了安松的提議,“我讓人給你安排個住處,你這兩天老實待著就可以了。”
說完,澤弗肯親王化作了一縷黑影,飄散消逝。
安松環視場內眾人,聳了聳肩膀,轉身朝外面走去。
“站住!”
銀髮吸血詭突然大聲地喊住了安松,“澤弗肯殿下讓你老實呆在這裡,你現在要去哪兒?把殿下的話當耳旁風是吧。”
“你少在這裡給我亂扣帽子。”
安松回頭,針鋒相對,“我看,把澤弗肯殿下的話當耳旁風的人是你吧,你故意找茬是吧,殿下不讓你動手,咋地?你還不服是吧?”
“你少在這裡跟我胡攪蠻纏,殿下讓你在這兒住下,你最好識相點老老實實的在這待著,別到處亂跑。”
“奇怪,殿下明明才說了‘他讓人通知我’,哦~我明白了,你故意僭越,是惦記上你們諾斯費拉圖族親王的位子了吧?”
安松毫不在意銀髮吸血詭的挑釁,甚至還邊說邊衝其做了個詭臉。
在場的都不是小孩子了,都明白一個道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要是安松給那銀髮血族編排的話被傳出去,銀髮吸血詭肯定會平白無故遭受一些競爭對手更多的攻訐。
不想再跟瘋狗一樣的安松這麼繼續耗下去了,銀髮吸血詭氣沖沖地離開了大廳。
安松也抓緊時間向外面走去。
“在這兒老實地待上兩天?”做夢吧,安松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做,他還有好多事得去做呢。
莉莉安跟在安松的身後,面部緊繃,不知她心中此時在想些什麼。
安松沒有再和莉莉安去她家的莊園,半路上他找了個藉口就跟血族少女分道揚鑣了。
之前從莉莉安口中聽到的那首詩歌一樣的末日預言令安松有些觸動,他以一個遊戲玩家的身份大略解析了一下那則末日預言,有些事情似乎隱約能對上號。
就比如那句“憤怒的沙漠鳥群迴旋而形成的陰影”,就能被很容易地跟須彌異教徒聯想到一起。
雖然跟巴里有秘密約定,但安松天性多疑他從不相信任何人,在他的觀念中,沒有什麼是不能夠出賣的,哪怕是自己的信仰。
……
矛盾的引爆需要一個導火索,人類老漢巴里似乎一直在朝這個方向使勁。
縱使無法透過分析結構來判斷導火索會是什麼,但安松此刻已經有了大致清晰的思路。
通常情況下,較高段位的棋手往往會設定許多局中局,有自知之明的安松知道自己現在就是這其中的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