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松翻閱遊戲日誌,【怨靈護士張碧莉】這幾個字讓他若有所思。
他覺得那個所謂的怨靈應該還留有屍體在這座地下研究所內,找到張碧莉的屍體遺蛻,說不定還能在那周圍有所發現。
安松朝與阿卡莎相反的方向離開,他著重搜查了那些放有檔案櫃的房間,也從中獲得了不少關於此處的資訊:
這座地下研究所名為【瓦爾裡德特種人類研究所】,主導這裡的首席科學家便是那個坐在輪椅上被殺死的威尼克教授。
瓦爾裡德特種人類研究所跟周圍的一些庇護所達成了某種秘密的互助協議,為那些庇護所輸送各種研究成果。
“奈何天”這個庇護所的名字在一些被鎖在保險櫃的檔案資料中出現的頻率很高,安松在心中記下了這個名字,打算以後嘗試著去觸發一下任務。
他還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奈何天庇護所中已經有兩位覺醒者死在了他的手中,而且他還摧毀了一處跟其有關係的小型庇護所。
好在死無對證,在末世中已經死掉的人沒有絲毫價值,想來別人也不會跟他太過計較的。
地下研究所裡除了那怨靈護士再沒有什麼怪物了,只有滿地的死屍。
由於阿卡莎在設定中並不認識這個世界的文字,安松只能自己一間一間屋子地慢慢尋找可能存在的線索,可沒找多一會兒他便放棄了這種傻瓜式的行為。
“他喵的,這任務不做也罷。”
安松是來玩遊戲的,不是來被遊戲玩的,經常有一些奇葩的遊戲公司製作的遊戲流程極為反人類,安松最厭惡的就是這種破遊戲以及這種破公司了。
海底撈針,最消磨人的耐性。
“走,不他喵的找了。”
轉身招呼阿卡莎,安松邁步向外走去,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噁心人的任務上還不如多刷一會兒怪呢。
好歹技能進階的任務只要付出就立刻能看到成效,而這種解謎類的遊戲什麼提示也不給,這不是純純地把玩家當小丑麼。
阿卡莎也同樣不喜歡待在地下這空氣汙濁的環境中,她聞言二話不說就跟在了安松的身後。
路過威尼克教授死亡的那件辦公室外面的時候,天生要強的安松又忍不住折身走了進去。
那個教授早就被安松一發火鳥術燒成了灰燼,安松走到屬於教授的電動輪椅旁邊,這個電動輪椅是霍金式的,上面支架端的那臺膝上型電腦尚還完好無損。
將電腦從休眠狀態喚醒,安松赫然在電腦螢幕上的日程區看到了帶有“張碧莉”這個名字的一個名單。
名單上有一連串的名字,而張碧莉只是其中之一。
感情醋在這兒呢,這個儲存完好的筆記本才是任務的關鍵密匙。
“瓦爾裡德實驗室?”
安松對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他從膝上型電腦中找到試驗所各功能區域的電子地圖,然後又從中篩選出了瓦爾裡德實驗室所在的位置。
【霜凍閃爍】
利用法術,安松出現在這個實驗室所在的區域,站在走廊上,放眼看去一些房間外都掛著牌子:“克里斯·沃克”“霍普”“弗蘭克·安東尼奧·馬內拉”“艾迪·格魯斯金“張碧莉”……
“呼,找到了。”
安松長吁一口氣,“讓我來看看,你身體上藏著什麼秘密。”
掛著“張碧莉”名字的房間內,在病床上只有一個穿著血汙護士服的屍體,就連屍體的頭部都纏繞著汙穢的繃帶。
安松撕開護士服,解下屍體上纏繞著的繃帶,張碧莉的屍體完全呈現在他的眼前:滿是流膿的傷口,深及血肉,屍體上的骨頭都不在其原本應該存在的位置,繃帶下的頭顱也像個被打碎了的花瓶般,拼拼湊湊滿是裂紋。
“嘶~“安松甚至都無法想象張碧莉生前究竟遭受過怎樣的非人痛楚。
仔細地在張碧莉的屍體上尋找任務要求中的線索,屍體的小腿上紋著一顆黑桃圖案,安松以此得知張碧莉生前是個媚黑的女人;在屍體的小臂上紋著一個海錨的圖案,看上去應該是張碧莉自己用菸頭燙上去的,反映出她當時內心的煎熬與掙扎,一些明知道不會有好下場的事情,卻犯賤一般地不會想著主動去擺脫;屍體的後腰上也紋著一些不堪入目的文字。
最後,安松在屍體大腿根內側發現了有“安託萬“這個明顯是人名的紋身,這是一個典型的黑人名字,由此可以得知讓張碧莉當時飽受精神pua的那個男人也就是任務的目標應該是個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