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金佛懸空俯視大地,妖氣沖天。
這是妖僧普渡慈航肉身功法達到極致而產生的一種神通,法天象地,強大無比。
配合著妖僧的索命梵音,方圓幾十裡之內人畜皆七竅流血,死傷者無數。
安松雙手指訣變幻飛快,五行道法鋪天蓋地,將那尊巨大的金佛也淹沒在紊亂的法術激流之中。
“這麼耗下去,你就不怕周遭生靈死傷慘重?”
普渡慈航在安松源源不絕的法術攻擊下有些力不從心,它承認自己之前確實是有些大意了,犯了傲慢之罪。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普渡慈航也只不過是一隻蜈蚣成精,先天羸弱,無法應付正統的玄門道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不要欺人太甚!”
見安松遲遲沒有回話,且出手毫不顧忌。普渡慈航的心中有些慌亂,“真當我是吃素的麼?”
妖僧雙目中噙著兇光,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它真的不想顯出本體對敵。
它的化龍術尚未圓滿,以本體對敵時萬一本體受損,勢必影響未來的成就,可現在也容不得它考慮太多了。
“本體,現!”
一隻巨大的飛天蜈蚣從金佛的幻象之中衝了出來,嘶吼著以肉身攻擊下方的安松。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安松咬破左右中指,以自身精血畫符。
“吼!”
天地間出現了兩條元素巨龍,一條通體晶瑩,水汽瀰漫,一條紅光駭人,火焰熊熊。
陰陽共存,水火互生。
烈焰被水汽激發,愈加暴虐,猛烈的震爆自天穹一直蔓延至飛天蜈蚣的周身。
“擦,就這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吹什麼牛波一。”
安松看著被炸成焦炭,元神逃逸的蜈蚣本體,不屑地朝其啐了一口唾沫。
【嘀……玩……嘀……嘀……】
曾經出現過的嘈雜聲音再次響起,安松的意識有些許恍惚。
“啪!啪!”
清脆的掌聲自遠處傳來,安松抬眸望去,竟然是東王莊綾,他正一個人朝安鬆緩緩走來。
“表哥一身實力深不可測。”
莊綾那白皙帥氣的臉上滿是笑容,從小養尊處優細皮嫩肉的臉頰也因心中的興奮而染上了一抹暈紅,“我是該繼續叫你安牧恭呢,還是該叫你安松?”
東王的話令安松心中一震,他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她……連這些事情都跟你說了?”
莊綾笑而不語,但安松彷彿已經看到了他藏在眼底的得意。
“除魔司有你……”
東王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被安松不耐煩地揮手打斷。
“我累了。”
說完,安松便施展遁術,瞬間消失在原地。
東王莊綾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掃視著四周剛發生過一場大戰的地方,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
幾日後,在帝都的人群中漫無目的走著的安松突然察覺到周圍的人都向道路的兩邊閃去,他也隨著大流走到了路邊。
一隊騎在馬上的御林軍率先開路後,一匹老馬拉著簡陋的囚車“吱呀”“吱呀”地走在鬧市的道路中央。
囚車中,一名披頭散髮身子佝僂的男子被綁著雙手關押其中。
道路兩旁看熱鬧的人們紛紛向囚車裡丟著爛菜葉與石子,那男子躲也不躲地木然站在囚籠裡。
突然,他的眼睛掃到了路旁站在人群中的安松,頓時激動了起來。
囚犯嗚嗚啊啊地,用身子不斷地撞著木柵欄,盯著安松的雙眼中充滿了求生的慾望。
安松看出了此人是賢王莊珣,他的舌頭似乎已經被割掉了,任憑怎麼用力也無法說出一個字。
那天,莊珣故意刺激安松的情緒,意圖讓他在跟妖僧普渡慈航的戰鬥中發揮失常,這事情安松心中有數,但此時也懶地跟莊珣計較了。
不再搭理莊珣眼中的哀求,安松轉身離開。
被遊街並押往刑場的莊珣沒多久便被劊子手砍下了腦袋。
一間茶樓中,正在喝茶的安松突然感覺自己的桌旁多了一個人,他抬頭一看,是東王莊綾。
此時的莊綾意氣風發,滿臉的喜氣洋洋。
安松很討厭他,見不得莊綾如此這樣,他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厭惡,沒等莊綾開口,安松率先向其丟擲了一個驚天秘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