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安松定定地站在原地,他側耳傾聽,別墅外的警笛聲確實已經離開了。
“我怎麼會知道。”
張碧莉的聲音有些發顫,聽起來僵硬而乾澀,“計劃不變,我們一會兒還是按照之前我說的辦法行動。”
此時,安松的意識中那白褂人屠的追蹤倒計時已經只剩五分鐘了,他緊張之餘感覺自己的腎上腺素開始大量分泌,讓他變的冷靜而興奮。
“安松,你別躲了,我已經找到你了。”
別墅一樓大廳,李嫻月的聲音穿雲裂石,“你不乖的話,一會兒讓我抓到你,我就嘿嘿嘿……”
似乎,李嫻月以為安松在跟她玩躲貓貓。
藏身二樓的安松此時腦中飛快地將自己這一天中所接觸到的資訊都過了一遍。
雖然雙目失明,但是安松仍然留意並在心中記下了遊戲副本中這一整天自己所接觸到的那些反常線索:
首先張碧莉從上週五晚上跟自己分開後就再也沒有互相聯絡,今天週一她也沒有正常上學。
李嫻月跟張碧莉的情況差不多,不過她今天是正常上學的,然後等到學校一放學,李嫻月就找藉口帶著自己乘坐公交車來到了這棟別墅。
自己在公交車上因副本進度增加,觸發了遊戲系統給出的玩家須知。
這說明遊戲副本又被推進到了新劇情之中。
副本的新劇情告知自己在黑夜時會有“詭“這種新怪物出沒,且詭在黑夜中能殺死玩家。
玩家須知中還著重提到了《白褂人屠》這個有自己名字的生物,雖然暫時還不清楚它是人是詭,但安松確定這個白褂人屠在陷入所謂的“撕心裂肺“狀態後是極度危險的存在。
遊戲系統給出的玩家須知中要讓玩家利用逃生地窖透過這個副本,安松取巧想出的藉助副本世界中警方力量脫困的計劃毫無懸念地失敗了,說明遊戲系統給出的玩家須知是規則性的不可違背的,那玩家只有按照玩家須知中的規則進行遊戲才能順利通關。
玩家須知規則的權威性被確認,那麼它在當前的遊戲副本中就是毫無意義的公理規則。
安松他透過一次觀察外界環境的機會發現了被綁在別墅地下室中的失蹤了三天的張碧莉。
那麼問題來了,現在他身邊的張碧莉是活人還是死人?
安松能夠認為:目前的李嫻月是個活人。
畢竟李嫻月她從學校一直陪自己來到了這裡,並且能夠推斷出是李嫻月綁架的張碧莉,安松並不關心她們劇情人物之間的恩怨,對一個有自己立場的成年人來說,沒有對錯只有利害。
李嫻月因為別墅的燈不亮,她無法在黑暗的環境中視物,因此才去的工具房去拉的電閘。
這更說明了詭肯定不是李嫻月。
安松他透過上帝視角發現了被綁在地下室的張碧莉,他現在在遊戲副本中是個盲人,所以無所謂黑暗的影響,但張碧莉就很奇怪了,明明是在黑夜停電的地下室中,它卻似乎並不受黑暗的影響。
……
想到這裡,安松心中已經有了七成的把握,他判斷此時在他身邊的張碧莉應該是個死人。
詭在黑夜時會殺死玩家,張碧莉現在並沒有傷害安松,可能“詭“這種東西是具有量子不確定性的存在,所以安松也不覺得當前的張碧莉對自己來說有很大的危險,他反而可以利用張碧莉來尋找到逃生地窖。
畢竟,安松獲得了《非正式調查》這個臨時技能,即使是詭,他可以在使用技能後承受一次詭的攻擊。
安松在心中合計了一下:李嫻月威脅不大,張碧莉威脅不大,那麼,依照遊戲的尿性,即將追蹤而來的白褂人屠肯定會帶來危險。
張碧莉說李嫻月是個瘋子,而且在竭力地躲避李嫻月,安松判斷張碧莉是詭的機率有七成,但玩家須知中明示詭在黑夜中能殺死玩家。
言語能騙人,但意圖不會。
安松認為他現在首先要從身邊的張碧莉口中套出她接下來的打算與計劃,以方便自己分析出其真實意圖。
“莉莉,我雙目失明,是個累贅,等會兒我引開李嫻月,你趕緊趁機一個人逃……“
“不行!”
安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碧莉厲聲打斷了。
興許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張碧莉放低了自己的聲音,小聲地在安松耳邊幽幽地說:“咱倆必須在一起才行,我不會拋棄你的。”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