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叫做賈詡,字文和。”
周倉思索片刻後,有些不確定地回答。
“那昨日我在你們山寨上為何沒看到此人呢。”
劉璋微皺眉頭,疑惑地問道。
“賈先生早在傷好之後,便離開了山寨,好像是前往洛陽了。
大概是他文人的氣節,不願與我們這些山賊為伍,不過在寨中時,他為我們獻上了一些策略,對我們幫助很大。”
周倉苦笑著自嘲道。
劉璋心中暗道可惜,差一點就能見到這位三國第一毒士了。
此人計謀狠辣,行事毫無底線,故而才有了毒士之稱。
“璋兒,此次洛陽之行如何啊?”
劉府書房中,劉焉坐在正座上,目光溫和地看著下方的劉璋問道。
“回父親,孩兒此次前往洛陽,收穫頗豐。”
劉璋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
“哦?我聽說你在洛陽參加了一場詩會,還作了一首詩,名震洛陽?”
劉焉面帶微笑,眼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父親,些許小成就,不值一提。”
劉璋謙遜地說道。
“好啊,不愧是我劉焉的兒子,勝不驕敗不餒,有大將之風。”
劉焉滿意地撫摸著鬍鬚笑道。
“對了,父親,近來太平教蠢蠢欲動,孩兒覺得我們應當小心防備。”
劉璋面色凝重,有些擔心地暗示道。
“哎,你放心吧,為父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說句大不敬的話,我們也在等待時機。
到時候你好好表現,剩下的都交給你兩位兄長,他們在朝堂之上,自有安排。”
劉焉壓低聲音,謹慎地說道,
“好了,有些事,你心裡明白就好,不必宣之於口,你先回去吧。”
“是,父親。”
劉璋恭敬地行禮,緩緩拜退。
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劉璋心中一直在揣摩自家父親的話。
似乎黃巾起義之事父親早有預料,而且聽他的意思,這黃巾起義背後或許有世家貴族的手筆。
此事或許與黨錮之禍有關。
黨錮之禍,因宦官以“黨人”罪名禁錮士人終身而得名,前後共發生過兩次。
第一次黨錮之禍是在公元 166 年,三公向皇帝進諫,遭受到宦官的報復,涉及其中的官員皆被貶黜。
第二次黨錮之禍是在公元 168 年,宦官對當時黨人殘餘力量展開報復,黨人遭到大幅度打擊,被牽連滅門者不計其數。
記得黃巾起義開始之後,漢帝劉宏便解除了黨錮,隨後黃巾起義便被迅速平息。
莫非,此次黃巾起義的爆發,目的便是為了解決黨錮之禍。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可以輕鬆撈取功勞的機會。
看來這世家大族佈局深遠,雖然兩次黨政都以貴族官員失敗、宦官勝利告終,迎來了黨錮之禍,但此次世家貴族策劃精密。
黃巾起義之後,不僅黨錮可以解除,這些平叛的官員貴族,地位必然直線上升。
到時候,再上書陳述宦官當政的危害,想來漢帝也不得不慎重考慮。
倒是自己想得簡單了,本以為這是自己的一場機遇,看來也只是世家貴族們的一個訓練場罷了。
不過,到最後,只要上戰場的世子,恐怕都會獲得晉升。
如此一來,那自己向聖上求賜婚,也不是毫無可能。
想到這裡,劉璋心情大好,快步回了房間。
房間裡,劉璋看著此時天色尚早,便吩咐僕從道:
“去將典韋叫來。”
不多時,典韋來到房間,拱手道:
“主公,喚我何事?”
“典韋,你一會前往城外我們藏兵之地,與周倉一起。
在這幾日選出一個幾十人的精銳之師,要求都會馬戰,這些人我有重要用途。”
“回主公,典韋這就去辦。”
典韋領命,急匆匆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你自己的馬術也該好好練練了。
別每次開戰,你都要從馬上下來,實在麻煩。”
劉璋笑著調侃道。
典韋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回應:
“主公教訓的是,典韋記下了。”
劉璋看著典韋,心中也清楚,自己說了他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