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錯已經犯了,她無法找到仙長再來個時間倒流,只能等出柴房以後再想辦法。她卻不知道,自己被關在柴房這兩日,王府採買的人正好來挑選人。上輩子,因為她表現得乖巧,被採買的人選上,這輩子她被關在柴房是沒戲了,採買的人選了另外的女孩子進王府。等到青衣從柴房被髮出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聽到王府採買的人已經帶著別的小戲子離開了,青衣懊惱無比。無法近王府,她如何還能夠見到小王爺?絕望的青衣抱著雙腿大哭起來。
“哼,就你這副又蠢又兇惡的樣子還想進王府?真以為人家採買的大人沒有眼光嗎?”身旁傳來唸鸞的諷刺聲。
青衣猛然抬頭,惡狠狠地等著念鸞,若不是她,若不是她招惹自己,自己怎麼會因為打她而被關入柴房,錯失進入王府的機會。青衣恨不能殺了她!
青衣的身上泛起戾氣,眼中殺氣一閃而過。
“瞪我做什麼?想要咬我?不怕班主再將你關起來,不給你飯吃?”念鸞哼道。
青衣收回視線,起身跑了出去。念鸞以為她說不過自己才跑得,自覺報了仇,得意無比。
半夜,小戲子都睡著了。青衣一個人影從床上爬起來,輕手輕腳地走到念鸞的身邊。念鸞睡得很熟,毫無防備。青衣盯著她,月光照在其稚嫩的臉上,將其臉上的狠厲照得分明。
“賤人!”青衣輕罵一聲,拉高念鸞的被子,一把捂了上去。
片刻後,窒息的念鸞開始奮力掙扎,然而終究沒有氧氣供應,手足發軟比不得一發狠勁兒的青衣,終於不再動彈。青衣等了一會兒,方拉開被子,看到念鸞依然窒息而死,冷冷一笑,使力將其從通鋪上抱下來,抱著其離開房間,到了院子裡的井旁,將念鸞的屍體丟進井中。
做完這一切,青衣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地回到屋子裡面,上了床鋪睡覺。
第二天,青衣被負責煮飯的婆子的尖叫聲吵醒。戲班子裡一通忙亂,將念鸞的屍體從井中撈了出來,又報了官。官府得出一個天黑失足落井的結論以結了案,戲班用一卷席子將念鸞掩埋了,任何人都想不到念鸞實際是被人殺死的,殺她的是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姑娘。
青衣看著念鸞的屍體被人抬出去,冷冷一笑,低頭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仔細翻看。以她上一世在王府培養出的嚴麗,可以看出這玉佩的質地非常好,不是尋常人能夠擁有的。不知道念鸞從何處得來,如今便宜了她。等到她年紀大一點兒就離開戲班,到時候將玉佩當了,就有錢去找小王爺了。
三年後,青衣終於離開了戲班。她用玉佩當了一百兩,這些錢不但夠她前往振南王府所在的縣城,剩下的錢,足夠她再王府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個小院子居住,時刻注意王府那邊的動靜,不時見小王爺一面。只不過,她都只能偷著看小王爺,小王爺卻是看也不會看她的。
就這麼過了半年,忽然,有人拿著她當的玉佩找了門。
“這位姑娘,請問你這玉佩是從哪裡來的?”來人很是有禮地詢問青衣。
青衣在王府多年,早學會了察言觀色,見這人的態度,絕非玉佩被偷了而找上門問罪,很可能玉佩的原主人跟他們有關係。
青衣垂著頭,彷彿被嚇住一般,怯怯地道:“這玉佩是我小時候就隨身佩戴著的,我很珍惜的,只是因為要用錢,才不得不當了這塊玉佩。”
“這玉佩真的是你從小就帶著的?”來人追問。
青衣點點頭,反問道:“怎麼?這玉佩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沒有。”來人激動無比,一下子跪倒在青衣面前,“小的張福見過小姐。”
“哈?”青衣嚇得跳了起來,“你,你別跪我啊!我不是你的小姐。”
“不,你就是我家小姐,是我們安西侯府的大小姐。”來人激動地叫道。
念鸞竟然是安西侯府的小姐?一定不能讓面前的人知道念鸞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在自己手上的。既然他當自己當成侯府小姐,那就將錯就錯!自己就當安西侯府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