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裡的人很多,十里八鄉的人多來到縣城找事情做好賺錢換取食物。然而,一個縣城中又哪裡會有那麼多的活計分給人做,大多數人是找不到活兒乾的,每天失望地離開縣城。負面情緒越積越多,若長此以往下去,只怕會發生暴亂等事件。想來官府中的人也有預料,在各個城門口以及人員聚集較多的地方派了衙役看守著,就怕發生事情處理不及時。
城門口的檢查比往日嚴了許多,不過張磚頭和張木頭只是兩個小孩子,看守城門的兵卒沒有為難兩人,放了他們進城。
“木頭,我們去菜市口找爹和娘嗎?”張磚頭問張木頭。雖然以前弟弟都是聽他的,但那是因為弟弟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現在弟弟有神仙教授本領,厲害了,自己當然要聽弟弟的了。
“不了,我們去南城。”張木頭拉著二哥的衣服往南面走去。
縣城的南面是有錢人家住的地方,也是縣城最熱鬧的地方,這裡有許多的店鋪與客棧,往來縣城的行商也都住在這裡。張磚頭和張木頭從來沒有來過南城,張磚頭看著往來的穿著富貴的人,縮了縮肩膀,小聲問張木頭:“木頭,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這裡不是我麼這樣的人能來的地方。”
“二哥,沒有什麼地方是我們不能去的。等以後我們有錢了,想去哪裡都可以。”張木頭說道。雖然身上穿著破舊,但張木頭的氣度比身周穿著富貴的人還要足。在張木頭眼裡嗎,這些有錢人算什麼?他在宮中的時候可是見識了不少的貴人。
“真的嗎?木頭?”張二哥眼睛閃閃發亮。
“嗯。”張木頭用力點頭,“我們這就去賺第一筆錢。”
“去哪裡賺?”
“酒樓。”
縣城有三家大酒樓,其中美味居的名聲最好。在張木頭的記憶中,這美味居的老闆是靖遠侯府的人,做事做人都還算公正,不會做強取豪奪的事情。張木頭直接帶著張二哥前往美味居。雖然縣城附近旱災,但有錢人有錢有渠道,不會為了吃飯而苦惱。縣城的三大酒樓依然做著生意,只不過價格比以往都貴了一倍以上。
“小子,做什麼?這裡不是你們能進來的地方,到後面去,那裡有剩菜剩飯,你們去那裡吃。”美味居的小二攔住兄弟兩人,雖然態度不好,但心卻是好的,以為兩兄弟是叫花子,提醒他們到酒樓後面找剩飯剩菜吃。
張木頭明白小二的好意,笑著而有禮地道:“小二哥,我們不是來要飯的,我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們掌櫃。”
“你們兩個小孩子,會有什麼事情找我們掌櫃?趕緊離開,別衝撞了貴人,讓貴人治你們的罪。”小二繼續嘴毒心善地提醒兩人。
張木頭笑道:“小二哥,你別看我們如今穿著破舊,但我們祖上也是權貴人家的旁支出身,家裡有一兩個傳承。只是如今天旱,家裡沒有餘糧了,我們才不得不將傳承的菜譜拿出來換錢。小二哥,請你幫我們問一問掌櫃,要不要購買菜譜。我敢保證,這菜譜絕對是獨一無二的,除了我們家,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兩樣菜譜。”
小二哥被張木頭那自信的氣質給震住了,道:“好,那我幫你們問問。你們也別站在門口影響我們的生意,到牆邊那桌去坐著等吧。”
“謝謝小二哥。”張木頭大喜,感謝了這位好心的小二哥後,拉著張磚頭小心地沿著牆根走到牆角坐下來。
張磚頭矇頭蒙腦地小聲問道:“木頭,我們家祖上就是世代的農民,怎麼變成權貴人家的旁支了?”
張木頭小聲回道:“二哥,我是騙他們的,給兩張菜譜安哥來歷。否則告訴他們是神仙教我的嗎?”
張磚頭用力搖頭,小聲叮囑弟弟道:“木頭,你夢見神仙這件事情,只告訴爹和娘就行了,不要再說給其他人聽了,知道嗎?我聽人說,懷什麼玉有什麼罪的。別的人知道你的不凡,只怕會不安好心。”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張木頭道。
張磚頭點頭:“就是這句話,弟弟好厲害,變成讀書人了。”
“呃,二哥,我不是讀書人,我只是認識幾個字。”
“那也很了不起了。”張磚頭為自己弟弟自豪。
張木頭眯起眼睛:“等二哥跟我學了認字,也會變得了不起的。”
張磚頭高興:“我一定會努力學習認字的。”
兩兄弟正說著,小二哥帶著一箇中年人走到了他們這一桌。
“掌櫃,就是這兩位小兄弟找你。”
掌櫃上下打量了張木頭兩兄弟一眼,大的那個帶著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