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叫道。
“我也去。”
“我也……”
“我……”
“……”
少婦們紛紛表示要陪四娘去遼國找相公,最後大嫂出聲道:“先回府,先告訴娘這個好訊息,再商量去遼國找四弟的事情。”
少婦們告辭離開了,吳曹箏望著她們的背影撓頭。她們口中的“四郎”穿得富貴無比,一點兒也不落魄,絲毫沒有流落敵國的樣子啊。會不會她們弄錯了,抵押給他如意結的人不是這些女人口中的“四郎”?
吳曹箏就這個疑問前去詢問藍筱攸,這幾天過去,在她心目中,藍筱攸已經成了無所不知的存在。
“你之前遇到的騎士就是她們口中的四郎,否則我也不會讓那人留下他妻子特意為其編織的如意結。”藍筱攸道。
吳曹箏恍然道:“藍公子是想讓四娘認出給丈夫的如意結,讓四娘知道丈夫沒有死,兩個人能夠破鏡重圓。”
“不,我只是覺得變了心的男人,不配帶著陪原配妻子編織的如意結。”
吳曹箏吃了一驚:“變心?那個四郎變心了?那四娘怎麼辦?”
“涼拌!這種男人就不能要了。”藍筱攸冷笑地,“不忠不孝不悌不義,這樣的男人就應該有多遠踢多遠,祖宗的臉都被其丟光了。”
“不會這麼壞吧?”吳曹箏對四娘等人的印象非常好,不相信她們的兄弟相公會是藍筱攸說的這樣的人。
藍筱攸哼了一聲,嘲諷地道:“改姓化名,投身敵國,娶了敵國的公主為妻子,對不起自己的國家,對不起為自己國家嗜血奮戰而喪命的父親與兄弟,對不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母親,對不起為其守寡的原配妻子。這樣的人不是不忠不孝不悌不義,還是什麼?”
孤兒院附近有一群票友,常常來到孤兒院唱戲給孩子們聽,唱得最多的一出就是《四郎探母》。那時候藍筱攸就奇怪了,楊四郎既然沒有死,為什麼不早點兒回家與母親親人團聚呢?那個時候,她的母親正經受著喪夫喪子之痛,他若是能夠回去,至少能夠讓他的母親能夠減少一些痛苦。可是他沒有!別說他失憶有難處什麼的,失憶的人會記得將自己的姓改成“木易”兩字做名字?有難處?什麼難處?娶敵國的公主?
楊四郎的父親兄弟為了保衛國家、為了消滅敵人戰死沙場,而他呢?卻為了活命娶了敵人。別說是不得以,若他是為了打入敵人內部做臥底又或者想解駙馬的身份刺殺遼國掌權者,還能說是不得以,但他不是,他在遼國十多二十年,什麼都沒有做,安安心心快快樂樂地跟遼國公主過起夫妻生活,忘記了在家鄉以淚洗面為他守寡的原配妻子。
在藍筱攸看來,楊四郎不配做楊家將。他沒有楊家兒郎特有的忠義之心,沒有孝順之心,更沒有做丈夫的擔當。薄情寡義才是對其最好的形容,這樣的渣男更笨配不上楊門女將,也配不上楊家將的稱號。
因為藍筱攸的話,使得吳曹箏對楊四郎的印象也變得差了許多。一開始,她對楊四郎還是蠻有好感的,畢竟楊四郎的外表不錯,又英俊又有英武,對年輕女孩子的吸引力蠻大,否則也不會吸引住了一個敵國公主。吳曹箏也是年輕女孩子,而且一直生活在小縣城中,哪裡見過如此英俊威武的年輕男子,吸引是不會,但好感絕對是滿滿的。不過現在嘛,吳姑娘弄懂了一句話:“人不可貌相”。
“可憐的四娘,不知道她找到自己的丈夫後,會怎麼樣?”吳曹箏為四娘擔心,一心等待的丈夫娶了別的女人,是個女人搜受不了。
“放心,楊門女將都很堅強。”藍筱攸對楊門女將都非常欣賞,她們比男人都要強,“食材快用光了吧?你不去採購一些?萬一明天鋪子開放的地點又在荒郊野外,你可就買不到食材做包子饅頭了。”
藍筱攸的這一提醒讓吳曹箏立刻跳了起來:“我,我立刻去買。”
說完風風火火地就要往外跑。
“權天福,你去幫她。”藍筱攸吩咐權天福,“多買一些,接下來一段日子,說不定包子鋪都會開在荒郊野外。”
因為藍筱攸這句話,權天福和吳曹箏兩人買了大量的食材,院子的一角堆滿了白菜,儲物室悠閒的空間幾乎被面粉佔據完了,只留下一小塊地方方便人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