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旺達以及拉達才如夢初醒,紛紛意識到情況不妙。他們手忙腳亂地舉起各自手中粗壯的大棒,匆匆跑到小祺身後站定,一個個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瞪視著對面的眾人,擺出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而異族首領此刻則滿臉漲得通紅,顯得無比尷尬與窘迫。他心中暗自懊悔不已,深知自己一時衝動貿然詢問對方能夠在遺蹟中動用靈氣的緣由,顯然觸及了人家的隱秘之事,從而引發瞭如此強烈的反感與敵意。
李亮他們心裡頭那叫一個鬱悶啊,一個個都暗自憋著一股氣呢。不就是有那麼幾個異族被逼入絕境了嘛,這小祺非得強出頭去管閒事,還傻乎乎地暴露了自己能夠運用靈氣的秘密。這要是讓這個訊息給傳揚開去,那他們可就要變成眾矢之的啦!到那個時候,天曉得會招惹來多少麻煩事呢!
就在這時,那位異族首領趕緊舉起雙手,不停地比劃著示意大家別衝動,嘴裡還忙不迭地喊道:“各位千萬別緊張!我真的一點兒惡意都沒有啊!”他一邊說著,一邊自我介紹道,“我叫鴻恩,是此次率領我們異木族隊伍進入這片遺蹟探險的首領。”
聽到這話,李亮那張嘴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完全不受控制,話脫口而出:“異木族?那你們和仙木族到底是啥關係呀?”這一問出口,連他自己都有點後悔了,心說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也不先過過腦子再說話。
好在那鴻恩倒也大度,面對如此直白的問題,他僅僅是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惱怒或者難堪的神色。只見他緩緩開口解釋道:“唉,實不相瞞,我們異木族只能算作是仙木族的附屬族群罷了。”
“下屬?”孫靜月等人不解的看著他,等著他的進一步解釋。
鴻恩微微皺起眉頭,沉默片刻後,終於下定決心要向面前的這些人族開誠佈公地講述一切。畢竟,他此刻確實有求於人,如果不能獲得對方的信任和幫助,那他所面臨的困境恐怕就難以解決了。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諸位,實不相瞞,這所謂的異木族啊,實際上乃是仙木族中的一部分特殊族人。我們之所以會與普通的仙木族有所不同,究其原因,便是在誕生之際,體內的仙靈受到了某種程度的汙染,從而致使自身所擁有的靈氣不再純淨。”
說到此處,鴻恩的眼神變得黯淡下來,聲音也略微低沉了一些:“正因如此,那些自視為正統的仙木族人便對我們百般鄙夷和輕視。從始至終,他們都將我們視作低賤的奴隸一般,肆意驅使和壓迫。更過分的是,到了後來,他們竟然公然否認我們屬於仙木族一脈,還特意給我們安上了‘異木族’這麼個充滿歧視意味的名號,妄圖以此來徹底將我們排斥在外!”
當回憶起這段不堪回首的過往時,鴻恩的話語之中不知不覺間已流露出無法抑制的憤怒之情。彷彿那些曾經遭受過的屈辱和不公待遇就在眼前重現,令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每一次遺蹟開啟,都會大量派出我們這些異木族族人為他們當先鋒,讓我們用命去試探每一步的危險,這一次同樣是這樣,在付出數十名異木族族人的性命為代價闖過石像大陣之後,又逼著我們闖進這裡,結果看到我們陷入絕地之後直接就拋棄了我們揚長而去......”
人族眾人靜靜地聆聽著鴻恩講述完關於異族的悲慘遭遇後,臉上並未流露出太多的情緒波動。這些故事於他們而言,不過只是茶餘飯後無關緊要的談資罷了。畢竟,人族自誕生以來,所走過的道路亦是充滿了無數的艱難險阻和血淚滄桑,自身本就是一部飽經磨難、可歌可泣的壯麗史詩。
此時,人群中的孫靜月微微皺起眉頭,打破了短暫的沉默,開口問道:“那麼,請問你們究竟是如何得知那靈泉存在的呢?”她的目光緊緊盯著鴻恩,似乎想要從他的回答中探尋出更多有用的資訊。
面對孫靜月犀利的質問,鴻恩先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他深吸一口氣,坦誠地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隱瞞各位了。實不相瞞,仙木族每次派遣進入這片遺蹟的族人,都會掌握一種特殊的秘法,可以將遺蹟外圍所獲取到的部分情報安全地傳送回族群所在地。因此,儘管對於整個遺蹟的瞭解程度有限,但一些相對次要的情報,我們還是知曉一二的。而這靈泉的訊息,便是透過這種方式傳遞回來的。”說完這番話,鴻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密切關注著人族眾人的反應。
果然,哪怕是孫靜月此時都變了臉色,誰都沒想到,在一直以來都是絕地的遺蹟,仙木族居然還能傳遞出去訊息!這豈不是在獲取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