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祺和道紅玉兩人風捲殘雲一般將這一盤子糕點全都一掃而空,然後一同嚷嚷著沒吃夠,催促道不名再去取一些過來。尤其是道紅玉那個大嗓門,喊得山響,簡直能把整個大教堂中的人都喊過來。
道不名無奈的搖搖頭,對這兩個餓鬼投胎說道,“沒啦,這盤子是最後剩下的蛋糕了,要是還想吃,就只能等著道可曲牧師回來再給你們做了。”
“道可非、道可曲,不會還有道可是、道可直,湊成是非曲直吧?”小祺聽完不由笑道,沒想到道不名卻一臉詫異。
“你還真猜對了!”道不名豎起大拇指,誇讚起來。
“還真是啊?”小祺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居然還真說中了,這教堂的牧師起名字就這麼隨便嗎?而且為什麼名字一點兒都沒有國外的元素,反而是如此偏中式的樣子?這些老外都這麼崇拜我中華文化嗎?
“小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道不名看著小祺的樣子,目光中猶豫了一下,“從剛才開始,我就總有一種在哪裡見過你的感覺,而且似乎對你非常熟悉”
“咦,金毛和尚,你也有這種感覺?”道紅玉聽完也在一旁咋呼,他還以為是什麼錯覺,沒想到連道不名也有這種感覺。
“紅玉,你不說叫我師父,叫我一聲神父也行啊!”道不名無奈的看了一眼道紅玉這個傢伙,實在是拿他沒有辦法。
“師父?”小祺聽著道不名說出來這和當前景象如此違和的稱呼,怔在了當場,“為什麼?不對勁兒!有問題!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一剎那間,小祺突然感到腦袋像是要炸裂開來一般,那疼痛猶如排山倒海之勢洶湧而來,令他完全無法承受。一波又一波莫名其妙的感覺如潮水般瘋狂地衝擊著他脆弱的腦海防線,彷彿無數只兇猛的野獸正在他的顱內肆虐橫行。這種痛苦如此劇烈,以至於小祺再也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恐懼與絕望,他張開嘴巴,發出一聲淒厲而又瘋狂的大吼!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站在旁邊的道不名和道紅玉嚇得不輕,兩人不約而同地渾身一顫,臉上瞬間佈滿了驚恐之色。他們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如同發瘋一般的小祺。只見小祺雙手緊緊地揪住自己的頭髮,拼命地朝著天空怒嚎,那模樣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面對此情此景,道不名和道紅玉都慌了神兒,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該怎樣去幫助小祺緩解痛苦。他們焦急萬分地圍在小祺身旁,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一些安慰或者鼓勵的話語,試圖讓小祺能夠冷靜下來。然而此刻的小祺已經被劇痛折磨得失去了理智,他的耳朵裡除了嗡嗡作響的轟鳴聲之外,根本聽不到任何外界傳來的聲音。他只是隱約看到道不名和道紅玉的嘴唇在一張一合,但具體說了些什麼卻是一個字也聽不清楚。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小祺的視線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不清,眼前的一切逐漸被黑暗所吞噬
“啊!”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小祺猛地睜開了雙眼。剎那間,周圍的景象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視野,那是一片令人迷失方向的森林,大霧瀰漫,彷彿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之下。
小祺發現自己正孤零零地站立在這片廣袤森林的中央,那些高聳入雲、望不見樹頂的巨木宛如一座座巨大的堡壘環繞著他。它們的枝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錯綜複雜的綠色天幕,幾乎完全遮蔽了陽光。
此刻的小祺感到無比茫然,他緩緩轉動身體,目光急切地四處張望,但除了茫茫白霧和無盡的樹木,什麼也看不到。一種深深的孤獨感湧上心頭,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一陣又一陣劇烈的疼痛突然從頭頂襲來。這一次,不再是那種腦海深處隱隱約約的不適感,而是實實在在的、猶如被重錘擊中一般的劇痛!小祺下意識地伸手摸向頭部,當指尖觸碰到頭皮時,他感受到了一股溫熱的液體——鮮血正在不斷地滲出。
“小祺!小祺!小祺!”接連三聲急切地呼喊在小祺的耳邊響起,小祺轉頭望去,是紅翎!
“太好了!”一人一鳥同時歡呼,然後又同時怔住,緊接著一起不知道為什麼的大笑了起來。許久,小祺總算收住了笑聲,伸出手摸了摸紅翎的羽毛,沒有錯,是真的紅翎。這下他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總算回到現實了。”
“就在剛剛,那場景實在令人猝不及防!只見你猛地一下用力甩開了孫靜月緊緊拉住的手,彷彿那隻手如同燙手山芋般讓你避之不及。隨後,不管身後的人如何焦急地呼喊著你的名字,你卻頭也不回,腳下如生風一般,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