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搶走許凡,段烈害怕曝光,只能忍氣吞聲。
久而久之,把自己憋出毛病,將魔爪伸向更容易操控的餘沐梵。
他混娛樂圈,自己賣過,熟悉賣身那一套流程,強迫餘沐梵跟自己簽下合同。
此後,段烈用合同要挾了餘沐梵一段時間,玩膩了便轉手讓給另一個舔狗攻。
後來事件曝光,段烈利用合同漏洞和公關,把罪責全部推到餘沐梵身上,指責小服務生為了攀高枝故意勾引自己,引導粉絲瘋狂網暴他。
最終,導致餘沐梵心理出現問題,又得不到有效救助,整個人變得更加陰鬱和極端。
餘沐梵想想那紙賣身契,眼睫低垂,再次看向外表人模人樣,實際又慫又沒擔當的段烈。
“你猜呢?”餘沐梵要笑不笑,語氣高深莫測。
段烈隔著醉眼看向他,原本應該把礙事的清潔工趕出去。
朦朧中看到餘沐梵的笑顏,他受到蠱惑,語氣竟然軟了幾分。
“喂,你叫什麼?”段烈身體前傾,遠離緊挨著703那堵牆,興致盎然地問,“我知道noctiflorous的規矩,你肯定因為業績不達標被罰了吧?特意來包廂找我,難道讓我幫你衝kpi?”
餘沐梵沒回答,只是走近了幾步。
包廂內燈光幽暗,只有段烈面前的酒桌,亮著幾盞燈,映得餘沐梵那張臉欲拒還休。
燈光影影綽綽,少年的臉看不真切,像羽毛拂過心尖那樣撩人。
段烈舔了下唇,明明剛才喝了好幾瓶酒,現在卻覺得口渴極了。
“我給你調杯酒吧。”
“行,算你懂事。”段烈知道,noctiflorous為了迎合客人,培訓時都會教服務生調幾種簡單的助興酒。
頂級包廂內有獨立的吧檯,櫥櫃裡擺了各種頂級名酒。
反正顧客喝了,服務生會盯著他們簽單。
餘沐梵走到吧檯後面,動作不算太熟練,似乎是第一次調酒。
段烈盯著他挺直的腰背,舌尖劃過犬齒,暗想這小子要麼是裝青澀單純,要麼就是故意勾人。
無論哪種,段烈承認,自己被狠狠拿捏了。
餘沐梵送上調好的酒,段烈想都沒想,直接一飲而盡,伸長手臂要去勾餘沐梵的腰。
覺察到他的意圖,餘沐梵目光緊皺,連著退後好幾步。
段烈有些懵了,搞不懂他突然拿什麼喬?
noctiflorous酒吧雖然不提供哪方面服務,服務生為了業績,少不了讓顧客摟摟抱抱。
七層幾個頭牌服務生,還會為了維繫大客戶,跟他們保持‘私下’聯絡。
偏偏餘沐梵金貴,碰一下都不行?
段烈來了脾氣,正要起身去抓住餘沐梵。
剛站起來,他眼前一花,重重摔回沙發,只覺得天旋地轉。
“奇怪……”他酒量挺好,不該醉得這麼狠。
餘沐梵瞥了眼他背後的掛鐘,喃喃,“三分鐘倒,原來是真的。”
其實,餘沐梵壓根不會調酒。
他剛才搗鼓半天,是按照自己之前稽核黃色廢料時,看到的‘失身酒’配方,胡亂搗鼓了一杯。
據說這種失身酒,一杯下肚三分鐘見效,能讓對方乖乖被自己擺佈。
見段烈醉得不省人事,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
他這才走過去,俯視癱軟的男人,慢條斯理詢問,“段烈,我是誰?”
“凡凡……”段烈抬眼,幻視內心最熟悉的臉,失神地叫,“許凡。”
‘咚——’
餘沐梵直接一腳過去,重重踩著他肩膀,把段烈腦袋按在沙發裡。
“嗚嗚嗚……”段烈只覺得快要窒息,手指掙扎著胡亂抓著空氣,耳邊只能聽到少年好聽的聲音。
“餘沐梵,我的名字。”
確保段烈聽進去了,餘沐梵放下腿,拿出手機對準段烈那張擁有千萬女友粉的臉。
“我是誰?”
“餘……沐梵?”段烈坐起來,臉色漲紅,遲緩地重複他名字。
餘沐梵頗為滿意,繼續問,“你是誰?”
“段烈。”
首先自報家門,確認甲乙雙方身份。
餘沐梵撕下一張白紙,擺在段烈面前,低低要求道,“你不是最喜歡籤賣身契嗎?我們再籤一份唄。”
段烈肩胛骨被踢得生疼,胸腔還殘留著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