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迪。卡馬拉坐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叼著哈瓦那雪茄把玩著桌上一支德林格手槍。口徑前裝擊式單管手槍如今存世完好的已經極少。
紅底黑紋的木柄槍托加上熟鐵加工成的膛線槍管,還有槍口下方的黃銅嵌片,無不彰顯著極為純正的血統。
這支槍是一名英國鑽石商為了討好桑科而贈送的禮物,然後由桑科為一份禮物轉送給酷愛古董槍支的弟弟卡馬拉。
“將軍,桑喬找到了”一個叛軍軍官急匆匆跑進帳篷,額頭上都是汗。
“找到了”卡馬拉手裡的白色絨布在德林格手槍槍管上停住,眉毛一挑:“在哪找到的”
派出的一個前哨連已經大半天沒有音訊,所有通訊手段都聯絡不上,卡馬拉一度以為這些手下已經叛變,或者早就向政府軍投誠去了,最近哥哥桑科被抓,整個形勢急轉直落,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倒戈的事情。
“抬上來”軍官一揮手,幾個牛高馬大計程車兵抬著一副建議擔架走進來,將它放遞上一放。
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卡馬拉目光掃過去,看到擔架上是一具“屍體”。
準確來說,這已經不能算得上是屍體,頂多只能算是一副骨骼上面多少粘了些殘存的皮肉。
雖然卡馬拉從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是這句肉糊糊的玩意還是讓他很倒胃口,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他把擦槍的絨布捂在鼻子上。
“你確定這是桑喬”
“司令官,我確定這是桑喬的屍體”軍官走到桌邊,將一副狗牌放在桌上。
狗牌上沾滿了血跡,由於時間過長,已經凝結成猙獰的黑紅色塊狀物,但是上面的文字還是能清晰看出有桑喬的拼寫。
叛軍是沒有狗牌的,而這副狗牌是桑喬在奈及利亞特種部隊服役時候用的,退役後他一直留著。
“他怎麼成了這副模樣像被野獸啃過一樣你們在哪現他的”卡馬拉不願意多看那具像被幾十頭鬣狗啃過的屍體一眼。
“屍體是在託瓦馬村找到的,被綁在柱子上,我們在屍體旁邊現了幾把鈍刀,像是當地村民用的。可見他是被人用刀一刀刀割掉了身上的肉而且還是用很鈍的刀”
卡馬拉兩道花白眉毛卻不由地顫動一下,“其他的人呢”
“全死了”軍官猶豫了一下,卻不得不將這個糟糕透頂的訊息告訴自己的長官。
卡馬拉像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幾乎從桌子後躥了起來,“全死了98個人,一個活的都沒有”
軍官耷拉著腦袋,用沉默的方式告訴自己的長官,這是個殘酷的事實。
片刻之後,卡馬拉頹然倒回自己的椅子裡,呼吸變得濃重起來,顯然很受震撼。雖然每天都在死人,不過派出去的是精銳部隊“骷髏團”的一個前哨連,竟然一個活口都沒剩下。
全軍覆沒
卡馬拉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知道是誰幹的嗎”他鐵青著臉問道。
軍官囁囁嚅嚅,半天才道:“不清楚”
“沒抓到一個村民問問就憑那寫拿著破柴刀的村民,你覺得能殺掉一個整編的前哨連”
“人都跑光了,我們趕到的時候,村裡沒人”
“沒查到別的線索”
“沒”
呯
槍聲響起,叛軍軍官脖子上捱了一槍,11。彈頭掀掉他半邊脖子,這讓他倒下的姿勢有些奇怪,腦袋斜到一邊去了。
“什麼都不知道,我養著你還有什麼用”卡馬拉揮舞著還在冒煙的德林格手槍,像個瘋子一樣跺著腳,瘋狗一樣吠道。
“你們”他指著帳篷裡其他軍官:“有誰知道誰幹的”
其他人臉都就嚇白了,看到卡馬拉怒不可遏,一個軍官小心翼翼道:“我估計是幽靈小組,他們就在附近,除了他們,沒人有這個能力一次全殲整個連隊。”
“又是幽靈小組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你們”卡馬拉瘋狂地吼道:“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是”部下們就像一群嚇慌了的呆頭鵝,狂點頭。
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趕緊坐下來,開啟一個銀質的小盒子,從裡頭挑出一指甲蓋大小的可卡\因放在鼻孔下,嘶地吸了個乾淨。
“噢”他陶醉地半閉了一下眼睛,被毒品強烈刺激的中樞神經終於趨向平和,情緒開始沉澱下來。
“趕緊來兩個人,把屍體給我拖出去扔了”他懶洋洋掃了一眼地上兩具殘缺不全的屍體,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