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夫尼爾有點徹底被打蒙的感覺，每次想爬起來，都要挨一顆子彈，雖然這玩意殺不死自己，不過“力量水晶”的能量在身體裡炸開，那種感覺可一點都不好受。

龍雲看到那柄格拉墨聖劍躺在冰面上，彎腰順手撿了起來，掂了掂分量，覺得還挺趁手。

“你說你好好躺在墳墓裡，安安靜靜做一條小蜥蜴多好，非得出來攪混水，我要殺凱比，你就來攪場子是吧！”

呯——

“我特麼讓你攪和！”

法夫尼爾在冰面上不斷被龍雲開槍打得步步後退，疼得它甚至將雙翼捲起來擋在身前，就像一隻被打得驚慌失措的寵物。

咔——

伯萊塔m93r衝鋒手槍的套筒卡在空倉裝填，子彈打光了。

“fuck！”龍雲將手槍遠遠拋進海里，雙手舉起格拉墨聖劍，準備和龍做一次最後的肉搏。

“呼——”沒再挨槍的法夫尼爾終於緩了口氣，猛地朝龍雲噴了口火。

龍雲嚇了一跳，趕緊一個側翻朝邊上滾開，火焰燒到冰面上，發出吱吱的聲音，冒氣一團白濛濛的蒸汽。

龍雲一身冷汗，聞到了一股子毛髮是燒焦的味道，身上火辣辣地疼，這火燒到自己身上，鐵定成烤豬了。

“小東西！”法夫尼爾重新站了起來，身上的創口開始不斷癒合，擠出來的欽提拉米彈頭一顆顆掉在冰面上，叮噹作響。

“你也是獵魔騎士？”龍饒有興致地看著龍雲，目光落在他手裡那把格拉墨聖劍上，“這把劍，你懂用嗎？”

“懂，怎麼不懂？”龍雲大聲道，“不信你過來，我給你看看我怎麼用。”

法夫尼爾歪了歪腦袋，它猜不透眼前這個人類為什麼有那麼大的勇氣直面自己，在它的經驗中，自己現在釋放出來的力量會對周圍的生物造成一種無形的壓制，就連尼奧這種純血種也不例外，這是力量懸殊所產生的威壓。

可面前的龍雲讓它大感驚訝，它看不出龍雲到底是什麼血統，說實在，這傢伙更像個人類，眼中並無藍色的莫里亞之焰，肯定連混血種都不是，只要是混血種，往自己面前一站，肯定能看出來。

“有意思……”法夫尼爾越看越糊塗，忍不住將腦袋湊到龍雲跟前，“你是個很有意思的物種……”

“嗷——”

話音未落，它忽然一聲慘叫！

龍雲趁它低下頭，鷹一樣撲到它的頭上，扯住一根角質倒刺，手裡的格拉墨聖劍閃電一樣插入了龍的有眼珠！

“你這頭蠢蜥蜴！讓你伸頭過來你還真來！蠢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