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一款7。62子彈能穿透這件防彈衣，即便是全鋼芯的穿甲彈也不行，要打穿這件衣服，除非用12。7mm的反器材狙擊槍。”

他將防彈衣扔給龍雲，龍雲接過一掂量，分量果然沉重，估計有二十公斤。

“這玩意倒是挺重的。”

“超iv級別，不用說當然是沉重的，不過勝在防彈效能好。”

“好，我就要它了。”龍雲很滿意這件全方位防護的護甲。

彼得看了看手上的勞力士金錶，轉身看了一眼屋外的監視螢幕，提醒龍雲：“你的時間不多了，stf還有五分鐘時間就會衝到我這裡，你得儘快了。”

龍雲忽然很奇怪，問：“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似地，這裡那麼多武器，難道就不怕坐牢？”

彼得詭異的笑了笑，說：“如果我怕這個，還能在南非做那麼多年軍火販子？”

龍雲看到螢幕上，stf隊員已經控制住局面，層層搜捕上來，正如彼得所說，自己沒有時間了。

他挑了一支g36步槍，一支gsp-1，還有大量的彈藥和各式各樣的手雷，聯通那個奇怪的液氮金屬罐、重型防彈衣一起塞進一個大背囊裡。

彼得彎著身子從櫃子裡取出一套裝備，扔給龍雲。

“換上吧，沒有這個東西，你出不去的。”

龍雲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套完整的stf隊員裝備，從黑色的警服到凱夫拉頭盔還有戰術背心，和外面的stf隊員一模一樣。

“我還要一輛車。”

“別那麼得寸進尺好不好！”彼得大聲埋怨這，卻沒絲毫耽誤，拉開桌子抽屜，在裡頭翻了翻，找出一串鑰匙扔給龍雲：“對面的街邊停著一輛老款道奇商務車，是一個癮君子抵押給我的，你拿去用吧。”

龍雲接過鑰匙，笑道：“彼得，我欠你一個人情。”

彼得擺擺手，坐回沙發裡，又開始抽菸喝酒，把音響的音量調到最大。

“你不欠我什麼！”

他吸著古巴雪茄，看著在身前換好衣服，揹著個大背囊走出門的龍雲，忍不住衝著這個中國人的背影大聲叫著：“你真的不欠我什麼，兄弟！”

龍雲離開，電話的蜂鳴聲再次響起，紅色的燈光閃爍。

彼得忽然覺得自己的心頭像壓了石頭一樣，悶得喘不過氣。

“喂！老朋友，你打電話真準時，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我這裡安裝了攝像頭！”彼得這一次沒調小音量，《命運》交響樂已經播放到第三章。

這一章以另一種形象出現了，由c小調轉為明朗的c大調，音樂採用了復調賦格與主調和聲的對比手法，情緒熱烈而樂觀，表現了動盪不安及艱苦鬥爭的場面，而且每一次出現都越來越尖銳、複雜，富於戲劇性的效果。

“我覺得我是在出賣幽靈，這小子不討我厭！”彼得大口地灌著伏特加，嚷嚷道：“真有意思，你到底要將他引導一條怎樣的路上去？搞了那麼多事，老朋友，你的葫蘆裡埋了什麼藥？”

“哈哈哈！”電波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我親愛的彼得，你放心，我不會將龍雲怎樣，我是在將他送上一條光輝大道，通往無上王座的道路。”

“以前我kgb的老上級，也是這麼糊弄我們，嘿嘿，我可不信這一套。”

“沒事，我這個人很實在。我們之間的交易圓滿完成，現在箱子裡的兩百萬完全屬於你。”電波那頭的聲音低沉，“而且，箱子裡有個暗層，如果你沒完成任務，我不會告訴你，如果完成了，那個就是你額外的獎勵……”

聽說箱子有夾層，彼得雙眼一亮，人從沙發上彈起來，撲到桌子上。他手忙腳亂地將現金美鈔都扒拉出來，金屬箱子的內襯是一層黑色的軟膠。不過這難不倒這位kgb的前間諜，他取出一把鋒利的小刀，輕輕劃開那層膠皮。

不記名債券的邊角花紋呈現在眼前，彼得眼睛就像被逐漸施加電壓的燈泡，越來越亮。

不記名債券，這在任何一家國際銀行都可以進行提取，幾乎是作為現金使用，能夠作為不記名債券使用的，面額也鉅額足夠巨大！

錢！彼得心臟通通的狂跳著。

嗤拉——

輕微的響聲隨著刀鋒劃過膠皮而響起，膠皮的缺口處露出底下的紅銅片，火花在刀鋒和銅片之間閃過，細微得如同黑暗中一閃而過的火星。

“完了……”

一道死亡的光亮在彼得腦海裡掠過，稍縱即逝。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