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緊緊追著敵人,只要自己稍稍耽誤一點點時間,今晚就要葬身這裡。
突然,他覺得駕駛室裡變得悶熱無比,如同被投入了一個桑拿房裡一樣。對於桑拿這樣東西,尤里當然不會陌生,在俄羅斯,幾乎每一個男人和女人都這種活動都青睞有加,何況尤里是一個黑白通吃的中間人,有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最好的洽談場所就是在桑拿房裡,大家赤膊相見的地方,對方就算是條子的臥底,要將竊聽器帶進來除非藏在**裡,何況在桑拿房那麼高溫潮溼而且封閉的地方,大部分竊聽器都會失效。
此時他覺得自己就是坐在了桑拿房的木頭長椅上,有人正將一勺勺的水澆在面前放滿了燒紅石頭的鐵框裡,滋滋的整齊瀰漫而起,將人蒸得如同蒸籠裡的包子。
“該死!怎麼這麼熱!”尤里用力抹了一把脖子,覺得滿手都是水,他扯掉自己的領帶,將它扔出窗外去,在這種鬼地方,領帶是多餘的。
還是很熱,尤里開始檢查水溫,這種烏拉爾卡車的效能十分粗獷,有時候會發生這樣那樣的小毛病。目光所及之處,水溫停留在八十度左右,很正常。
“該死!怎麼會這麼熱!?”他再次重複同一句話,開始在駕駛室裡尋找熱源。
最後,他終於發現熱氣是從駕駛室後方透過來的。
“怎麼回事?”他驚疑不定地從視窗中伸出腦袋,朝後望去,發現自己拖著的那個集裝箱此時就像一個正在不斷工作的鍋爐,正在騰騰冒著白色的煙霧。
“怎麼辦!怎麼辦!”尤里有些慌張了,他不知道具體這個集裝箱裡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只是知道,有一個教過光復會的秘密組織十分重視這個東西,而尼古拉這種級別的富豪竟然只是替那些組織裡的高層打工的嘍囉。
他不止一次看到尼古拉對著電話那頭的老闆唯唯諾諾,像個小廝,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對方勢力之大實在到了令人恐懼的地步。
這些傢伙該不會是在交易化學武器或者核彈吧?!
這個念頭如同流星劃過黑夜,尤里的腦子裡猛然一炸,腳一下子踩住了剎車。
烏拉爾卡車在荒涼的山間公路上吱呀一聲停下,將兩邊樹林裡的鳥兒嚇得撲稜撲稜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