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先生!這幾個人要殺我!”法拉第第一個嚷嚷了起來,“他們身上有槍!有槍!”
所有警察聽到“槍”這個英文單詞,頓時異常緊張,槍口嘩啦一下全部指向龍雲和隼、水手。
“沒事,我棄械。”龍雲慢慢從腰裡拔出自衛用的格洛特18,輕輕放在地上,然後踢開到一米之外,晃了晃空空的兩手道:“很安全,放心。”
當他再次趴在地上,警察們如狼似虎地撲過來,將三人全部戴上了手銬。
水手嘴裡不住地嘟噥,顯然感到很憋屈,“這種東西也想困住我……如果我願意,不到十秒就能離開你們信不信?”
見他這麼囂張,一個軍警在後面直接給水手的後腦勺上來了狠狠的一下。
噹——
彷彿是砸在銅像上,水手沒事人一樣轉過頭,盯著比他矮了至少兩三個頭的軍警,一雙眼睛兇狠地像頭覓食的野獸。
那名泰國軍警頓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下意識地退後兩步,額頭上頓時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這完全就是一種力量上的壓制。當你被一個巨獸低頭俯視的時候,你只要稍稍接觸它的眼神,那種無形的壓力和巨大的威脅就像洶湧澎湃的巨浪一樣從頭頂壓下,讓人不得不心驚膽戰。
不過水手最終還是忍住了,在芭提雅的大街上殺死一群軍警,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做法,明天報紙上一旦捅出去,天幕公司不知道要花費多少人力財力才能夠將事情壓下去。
鑑於法拉第的強烈要求,他被塞進了一輛本田警車,而龍雲等三人被塞進一輛塗抹了警用標誌的豬籠車。
“等ann搞定手續將我們帶出去之後,我一定要將法拉第那個傢伙好好伺候一頓,媽的!”隼雙手被反銬,坐在豬籠車的橫排座位上憤憤不平。
“只能一夜吧。”龍雲看了看車前駕駛室,只有兩名警察,顯然這些傢伙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和什麼組織,要逃其實真的很容易,水手一個人就能將整支警察的車隊幹掉,只是不能這麼做而已。
所幸的是,隱藏在耳朵裡的微型耳機並沒有被警察發現,這種裝備部製作的隱形通訊耳機比止血貼厚不了多少,大小就跟一顆圓形的阿司匹林一樣大小,貼在耳朵裡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小藥膏。
“龍雲,我們已經透過關係聯絡到了軍方的巴逸將軍秘書,不過將軍這時候在皇宮裡面見國王,所以沒辦法將訊息告知,你們暫時忍耐幾個小時,我儘快把你們弄出來。”ann道。
“大概要什麼時候,我怕夜長夢多。”龍雲說。
“我也沒辦法估計時間,據說巴逸將軍這次是晉升上將軍銜,所以由國王親自授銜,之後估計還有慶祝活動。”ann說:“我儘早處理吧,你們最多就是待上幾個小時而已。”
“好,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法拉第,這傢伙不知道會不會跑掉。”龍雲說。
ann道:“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你也沒必要在顧忌後果了,反正隼只要在警局裡,法拉第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如果這傢伙要逃,你們就放手幹好了。另外,我在警局外頭佈置了一支小分隊,如果有什麼變動,他們會聽你的調遣。”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龍雲深知有些外勤任務確實需要忍耐,否則你隨便到任何一個國家隨便在街頭上開槍殺人,將那裡弄得一塌糊塗,那簡直就是對別國的一種侮辱,不亞於赤裸裸的入侵。
車子離開芭提雅的繁華市區,駛入郊區的相對荒涼的街道。經過40分鐘的車程,車隊終於駛入了芭提雅警局。
芭提雅的警局,從外觀上看起來還頗有些西洋建築的味道,也是因為地處旅遊區,建築的外觀上塗得黃黃綠綠,乍看之下完全沒有國內警局那種莊嚴肅穆的感覺,像咖啡館多過像警局。不過佔地倒是蠻大的,估計是郊區用地並不緊張,所以警局周圍圈了一大塊地皮,停車用。
不過一旦進了裡頭,情況就大約是龍雲有生以來見到過的,最落魄、最寒酸的帶電腦的辦公場所。一個個隔開的大小房間裡擺滿了堆著紙張塑膠袋的辦公桌,牆邊一排排兩鏽跡斑斑的鐵皮檔案櫃,腸梗阻似地堆放在一個橫寬絕對不超過兩米的走廊型過道里。
桌子上像野戰電臺一般沙沙作響的摩托羅拉老式對講機,突兀地擺放在雪花一般的檔案檔案堆裡,牆上草草地貼著兩幅用來給被捕者拍大頭貼的身高刻度表,提醒人們這裡是一個衙門,而非臺灣電信詐騙犯的偽基站窩點。
今晚的警局有些熱鬧,看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