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一開槍,你以為左辰會坐以待斃!?他會馬上用鍊金陣法開啟一道新的水屏障,到那時候,我就拿他沒辦法了,雖然我的子彈可以打穿水屏障,不過需要兩槍才可以穿透,你以為他會蠢到站在原地讓我轟嗎?!”範建解釋道:“只有趁他現在不清楚狀況,才能偷襲成功,我只有一槍的機會!”
“難怪你弟弟看不起你,論水準,你跟他可真是差遠了!”茱莉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梭子彈將兩個已經爬到鐘樓邊緣的惡靈掃下樓去,黑色的血濺在身上,雖然隔著潛行甲,男人婆仍舊覺得噁心,忍不住用手揩了揩。
“開槍吧,反正不開槍也是死路一條,賭一把!”茱莉亞換上一個新的彈匣,報數道:“最後三個彈夾了!”
“賭?”範建一臉苦逼道:“我一向賭運都很差……其實,我在中國生活的時候有買彩票,不過一次最低的安慰獎都沒中過……”
“……”茱莉亞愣了一下,旋即暴跳如雷:“既然這麼衰仔,那你不如死了算了!從這裡跳下去,下面的那些傢伙馬上可以幫你解決你的人生問題!”
“沒必要發那麼大火好吧,非洲女人的脾氣怎麼這麼壞……”範建嘟囔著,靠在鐘樓邊緣,嘆氣道:“賭吧……”
瞄準鏡中,準星套上這個,再套上那個,範建左看右看,好像都長得差不多。也難怪,都是清一水的模組式單兵裝備,一體化,頭盔全封閉式,根本看不到面貌,加上身上的液體防彈衣和加掛裝備,槍支、揹包,上千米的距離,看上去實在難以分辨。
耳中,惡靈嘶叫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沸騰,很快格格又開始報數彈藥。
“還剩最後兩個彈夾!”
“範建你這頭豬!開槍啊!”
男人婆吼了一嗓子,範建手一抖,壓下了扳機。
呯——
ar-15槍口噴出一團火焰,一顆特製的欽提拉米子彈脫膛而出!
一秒多後,遠處站在穀倉前那排黑衣人中,靠右側的第三位背上爆開一團血霧,麻袋一樣撲地倒在地上。
範建緊張得喉嚨發乾,死死盯著遠處的情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一槍到底打中了誰。
很快,他“咦”了一聲,人像泥塑一樣定住。
“你幹嘛!?中沒中?”茱莉亞褪下一個彈夾,換了個新的,撲到範建身邊,大聲問道:“到底打中沒?”
範建如夢初醒,看了看底下依舊獸潮洶湧的惡靈,茫然地搖搖頭道:“沒有打中……”
“你果然夠衰!”男人婆罵了一句,然後打了個激靈:“你還不補槍!?一個個點過去,能殺幾個是幾個,再衰多開幾槍總能蒙中對吧!?”
“不是……”範建定定看著前方,說:“只是有些古怪。”
“古怪什麼?”
“你看那些傢伙……都沒動……”範建一臉驚愕:“聽過樹上有十隻鳥的腦袋急轉彎題沒有?”
“誰有空跟你猜什麼題!”茱莉亞一邊說,一邊搶過範建的槍,架好,瞄準,開槍!
呯——
又一發子彈脫膛。
遠處,有一個黑衣人撲一聲倒地不起。
“咦?”茱莉亞愣了一下,也傻了。
“我想說,那個腦袋急轉彎題目的答案是,樹上如果有十隻鳥,你開槍打下一隻,那麼樹上不會再有鳥兒在了。”範建說:“因為其餘的都受驚飛走了……除非,這些都是死鳥。”
“死鳥……”茱莉亞喃喃地重複了一次,然後再次扣下扳機。
又是一名黑衣人應聲倒下。
茱莉亞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她開始連續開槍,一個個點過去,一直開了十幾槍。遠處的穀倉前,已經沒人站在那裡,一地的死屍。
“這是怎麼回事……”茱莉亞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他們都……”
“沒錯,都死了……左辰……”範建說到這裡,“他不在裡面,如果他死了,這裡的攻擊會停止。”
“我們完蛋了……”茱莉亞幾乎癱坐在地上,視線中,樓下的惡靈們絲毫沒有減弱攻勢,被殺得越多,它們的群體增長得越多,就像細胞分裂一樣,只要它們身體的機能還在,就不會停止。
槍聲已經零落下去,大家身上的子彈都幾乎消耗殆盡,格格的自動步槍早就打光了所有的彈藥,水手的兩柄zeliska點60大口徑左輪手槍噴出最後一團恐怖的槍口焰,這傢伙直接抽出腰裡的廓爾喀軍刀,釋放出強大的“鋼鐵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