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巴普吉島的某處海灘。
凌晨的海灘基本沒有多少遊客,為了安全起見,泰國政府從不建議遊客深夜到海灘游泳,加上這裡地處偏僻,因此更是靜寂無聲,只有海風和浪濤聲。
拍向岸邊的海水中忽然捲起一團磷光,一個黑影從水底冒出偷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潛水鏡中的雙眼閃著幽冷的光。
在海中劃了幾下水,黑影到了更淺的水域內,他直起身子,從水中站了起來。
黑影正是一個多小時前在tachai島上溜走的法拉第。
脫掉身上的氧氣筒,將它們扔在水裡,法拉第摘下罩在腦袋上的潛水頭套,從胸前的放水包裡取出一個u盤,藉著光線看了看,輕輕拋到空中,又像寶貝一樣接住,他得意地吹了一聲口哨,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趟著水,朝岸邊走去。剛走幾步,海水中的一道亮光一閃而過,法拉第收住了腳步。
他就像木偶一樣,站在水裡,既不往前,也不後退。目光在自己周圍仔仔細細環視了一週,最後,他嘆了口氣,朝著岸上大聲道:“出來吧!我知道你來了。”
啪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從岸邊的椰林中傳出,一個婀娜娉婷的身影,穿著一件泰國傳統的女式服裝紗籠裙,吃著一雙雪白的腳丫,輕輕踩著柔軟的白沙朝水邊走來。
“不愧是七宗主之一,感官十分敏銳,換做任何純血種都不可能會這麼快發現我在這裡。”
法拉第的雙瞳中閃出紅色的光芒,臉上露出一絲兇殘的“微笑”:“逐月者哈提,最陰毒的暗算家,和你同為七宗主,不知道是我的榮幸還是悲哀。”
他周圍的海水像被煮沸了一樣,細小的水珠不斷在身體周圍跳動。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那麼衝動,你應該知道這個符文咒語是什麼。”哈提終於走出了陰影,在月光之下露出了真容。
如果此時龍雲在場,一定會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這個穿著泰式傳統女裝的少女,正是自己少年時代的夢中情人、班花——林嘉麗。
“我真的應該當著龍雲的面拆穿你,我以為咱們之間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各幹各的,彼此之間會有一種默契。”法拉第攤了攤手,他注意到,周圍水中綠色的光亮越來越多,如同在水中漂浮的一根根發光的絲帶,不過只是閃了一下,馬上又消失。
“我們之間,是不是可以像生意人一樣坐下來談談?然後做一筆你好我也好的公平交易,之後各奔東西?”
“哈哈哈哈?”林嘉麗咯咯地笑了起來,不可否認,她笑起來實在動人,嬌俏可愛,有著一種鄰家女孩的甜美。
不過,在法拉第的耳中聽來,這種聲音確實如此刺耳,笑,有時候代表著一種殺心。
“跟一個以貪食而出名的宗主談生意?”林嘉麗似乎剛聽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暴食者——基利。你是在挑戰我的智商還是在降低你的智商?”
“我們共同的敵人都是龍雲,他不死,我們就得死,何況現在芬里爾就在他的身邊,我們除了拿到這個……”他從防水袋裡拿出u盤,“只要有了這份已經接近完善的基因計劃研究資料,我們自己就可以重新建造一個屬於我們的亞特蘭蒂斯,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強大軍隊,而不用去遵從什麼古老的預言,被芬里爾一個個幹掉,成為毀滅者王座上的祭品。”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林嘉麗鄙夷地看著水中的法拉第,“如果你沒進入‘毒荊棘’的圈套,也許你還有籌碼跟我討價還價,不過現在來說,你已經完全沒有資格這麼做。我早就知道你是衝著u盤裡的資料來的,所以之前我很配合你,也沒有戳穿你,讓你把戲演完,如果你不是那麼得意忘形,也許就不會中我的圈套,可惜啊,你永遠擺脫不了你貪食的天性,東西剛到手就將警惕性拋諸腦後,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腳有些發麻?那一片水裡,都含有劇毒,我在水裡放了九十九條冥河蛇,都是最毒的,又佈置了一個‘毒荊棘’的符文咒語,你覺得還有機會脫困嗎?”
“我的實力,要脫困恐怕不難是吧?”法拉第低下頭,浸在水中的面板的確有一種瘙癢難當的感覺,冥河蛇,這是冥河中最毒的一種蛇,它們身體薄如蟬翼,就像一根絲帶,又是透明狀,放在水裡幾乎無法發現,唯獨是在月光之下才會偶爾和海水中的磷發生反應,產生一點點綠光。
一個“毒荊棘”的符文咒語就已經夠自己兌受的,何況還加了那麼多冥河蛇,恐怕剛才自己得意忘形放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