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冰與火酒吧外。
昏暗的街區的馬路上偶爾有大馬力的摩托車和轎車飛馳而過,轉瞬只見又陷入寧靜。一輛舊式箱車停在馬路邊的樹下,窗門緊閉,裡面一片黑暗。
車廂裡,三個身穿電信公司維修人員工作服的壯漢坐在一堆儀器旁,頭戴耳機,百無聊賴地盯著眼前大大小小的螢幕。
車內一名監控人員拿起對講機。
“夜鶯1號,情況如何?”
“正常。”
“2號。”
“正常,老鼠都沒看到一隻。”
這是典型的監控車輛,裡面遍佈監視儀器。儀器的畫面上,酒吧每一寸角落和後巷前門每一個出口都被嚴密監控起來。
“這傢伙兩天沒出門了,到底在裡面幹什麼?”其中一名見著金色板寸的大塊頭伸了伸懶腰,對於他這種牛高馬大的壯漢來說,窩在車裡實在是一種折磨。
“在這種鬼地方蹲守了兩天,真是要命了!”他抽了抽鼻子,車廂裡充斥著披薩餅的洋蔥味和毛孔裡滲出的汗臭味道,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說:“v先生也不知道為什麼,讓我們花那麼多時間監視這個中國人,直接進去幹掉他多幹淨利落,”
“聽說被監視的這個傢伙可不好對付,剛從非洲回來,以前是傭兵圈裡的精英,也是個莫里亞的後裔,情報說這傢伙在弗里敦的海域和亞特蘭蒂斯初代種的七宗主之一‘看門者’法夫尼爾硬碰硬打了一場,居然能還活下來,也算是個人物了。”
“好了好了。”金髮大個子忍不住打斷自己的同夥:“我們團裡的情報官員真是越來越不像話,這種江湖傳聞也能拿來充當情報?一個混血種,一個是初代種的半神宗主,雖然我對莫利亞人和亞特蘭蒂斯人都沒有好感,不過正因為這樣,我們的態度才是最中立的。我覺得這份情報就是一個見鬼的笑話,你還不如說一個三歲的小鬼去妓/院裡把裡面的/婊/子都艹得哭爹嬌娘更合理……”
“哈哈哈哈!”車裡頓時爆發出猥瑣的笑聲,一說到女人和性,總能觸碰到這些壯男的g點。
篤篤篤——
後車門傳來敲門聲,裡頭的人停住了笑,頓時警惕地盯著車門,迅速從腰裡拔出手槍,很熟練地在槍套旁擦了一下。
咔嗒——
抽槍、開保險一氣呵成,典型的精英老兵的做派。
“誰!?”
“披薩……送披薩的……”外面想起一個年輕小夥子稚氣未脫的聲音。
一名嘴上留著短鬍鬚的傢伙掃了一眼監視器,看到門外送披薩的小夥子,像是個大學生模樣年紀,一身紅色的制服,旁邊停著一輛裝著尾兜的腳踏車,手裡捧著一大盒海鮮火腿披薩,戴著一頂鴨舌帽,上面寫著“小母雞披薩店”,果然是這幾天負責送披薩過來的那家店鋪。
這附近有一所巴黎evry大學,一些學生利用課餘時間出來兼職賺點零花在常見不過。
“誰點了披薩?”
金髮壯漢倚在門旁,小聲問道。
其餘倆人同時聳聳肩,其中一個說:“也許……是在後巷和屋頂負責監視的那倆個傢伙餓了,順道幫我們點了一份。”
“你問問,是不是他們點的。”金髮大個子顯得十分謹慎。
其中一個傢伙推了推耳機上的麥,對著嘜頭漫不經心地叫著:“夜鶯1號,是不是你點的披薩?”
“沙沙沙……”
耳機裡傳來一陣干擾,沒有受到後巷監視者的迴音,他掃了一眼監視器,後巷的達垃圾桶後面,兩個黑影躲在黑暗中,是自己的人。
“有點干擾,暫時接不通。”他扁了扁嘴。
“會不會有問題!?”金髮大個子顯得有些不安,手槍慢慢頂在了車門上。
這輛廂式沒有經過防彈改裝,只要扣動扳機,大口徑的9mm子彈能夠穿透車門夾層,射入外頭外賣小弟的身體裡。
“見鬼!你神經兮兮地廢話半天干什麼!?”另外一個留著兩撇小鬍子的傢伙受不了大個子這種畏頭畏尾的做派,吃完晚飯到現在已經四個小時了,肚子早就鬧起了革命。就算披薩沒送來,恐怕自己也要打電話叫外賣過來打打牙祭了。
他彎腰走到車門旁,大咧咧扯開車門。
不過他的另一隻手始終沒離開過藏在背後的那支手槍的扳機,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相信憑著自己精熟的戰術動作和反應能力,對付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外賣小子簡直易如反掌。
“開啟看看,什麼披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