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科夫，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安德烈厲聲道：“長老會會內第一重罪是什麼？”

“叛逆、不忠……”雅科夫的聲音低了下去，像蚊子在哼哼。

看到雅科夫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安德烈換了個稍微溫和的口吻道：“別小看老浪貨，哈布斯家族已經掌控長老會數千年，他在會內還是很有聲望的，要靠這點點事扳倒他恐怕不易。”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讓我靜靜。”

良久沒聽見什麼動靜，忍不住抬起頭來，只見雅科夫仍舊站在桌旁，滿臉猶疑，似乎想走卻又不想走的樣子。

“還有什麼事嗎？”安德烈皺了皺眉頭，這個手下從來是唯命是從，從未試過這樣，“有什麼就說吧。”

雅科夫似乎鼓起了勇氣，從西裝內衣口袋裡抽出一份資料，又一次遞到安德烈面前。

這是一份疊了三疊的a4紙，不過看起來頁數不多，估計只有四五頁的樣子。

“只是什麼？”他拿起這份資料，心中疑竇叢生，不過有一點可以斷定，裡頭的內容一定足夠勁爆，否則雅科夫不是一臉猶疑不定的表情。

“是一份情報，來源應該可靠。”雅科夫挑了挑眼角，示意安德烈自己開啟，“我想，主人你應該看看，裡頭的內容……真的十分驚人，看完之後，你再衡量一下我剛才的那番話。”

安德烈將信將疑開啟資料，一個奇怪的符號出現在紙張的右上角，這個符號相當熟悉。

他的內心劇烈震動了一下，立即抬頭將目光掃向雅科夫，由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老胖子瞬間變成了一頭伺機捕食的老虎。

“你怎麼拿到這份資料的？”

“這是我們在美國的情報人員收集到的，剛剛送過來，很新鮮。”雅科夫不敢和安德烈對視，低頭說道。

“來源是不是乾淨？還是配餐？”安德烈小心謹慎地問。

配餐，在間諜密語中代表著一種情報手段，相當於一個誘餌，釋放出一個配餐，等於釋放出一個誘餌，誘餌有時候毫無價值，但是有時候為了讓對方上鉤，釋放配餐的人會拿出一些貨真價實的東西，丟擲來引誘對方。

安德烈的謹慎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他很清楚那個右上角的符號代表什麼，這個已經早已經塵封起來的行動徽記屬於一段絕密的過往，裡面參雜著很多長老會見不得人的東西，當年長老會和美國情報部門已經達成協議，在中止計劃的同時將一切資料銷燬，甚至連副本都不會留下。

現在這份檔案雖然是個影印件，但是徽記上的細微記號只有當時長老會有數幾個長老和相關執行者才清楚，安德烈曾經執掌前蘇聯kgb情報部門，又是長老會的長老，對這些當然不會陌生，一眼就看出了這份檔案的真實性。

“應該是乾淨的。”雅科夫說：“主人，你先看看裡頭的內容，如果是配餐，誰願意用這麼大的代價來冒險？哈布斯家族絕對沒有這份勇氣。”

安德烈從口袋裡抽出老花眼鏡，機艙裡的燈光已經開啟，他藉著燈光仔細閱讀著上面每一個字母。

檔案一共有兩份，第一份是已分質詢報告，一個叫做“wk”的人向長老會提交了一份報告，裡面稱，“黑石計劃”已經開始執行程式，但是“最後的成果”應該怎麼處理。

這個叫做“wk”的人安德烈當然不會陌生，那只是一個代號，而且只是一個縮寫，他後面的人就是龍雲來阿富汗之前在班寧堡的訓練官，那位美軍現役中校，也是當年長老會“黑石”基因計劃的具體行動官沃克。

“最後的成果”？這個名詞令安德烈有些迷惑，他從來沒聽過還有什麼最後的成果，黑石行動是一個失敗的計劃，死了那麼多人，做了那麼多次活人實驗，還鬧出不少亂子，實驗物件逃跑、發狂、殺人等等，製造了許多血案，不過最後都利用軍方和cia的關係，藉助“連環殺手”這頂帽子掩蓋了過去。

怎麼還有這樣一份報告？連自己都沒見過？

他趕緊開啟第二份檔案。

第二份檔案是一份回覆手令，上面是老哈布斯命令沃克將“最後的成果”馬上秘密送到英國哈布斯城堡，並且嚴防走漏任何風聲，從此不得對任何人提及這件事，還命令沃克必須到心理質詢部接受“消毒”處理。

又是“最後的成果”！難道那是“黑石計劃”的研究資料？如果僅僅是資料，為什麼要這麼遮遮掩掩？

這份檔案顯然完全沒有經過長老會四大家族代表討論過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