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天幕公司紅區,地下控制中心——魔方。
地下兩百多米深處的多功能會議廳,正中央是一張古樸的茶褐色樺木長桌,看起來像是十七世紀美國殖民時期的風格,粗獷而簡約。
桌子旁兩排精製小牛蒙皮的木椅子上,除了天幕公司的執行人芬奇博士和長老會現任會長老哈布斯之外,還坐著三個衣著古板單調的老頭子們。
這幾個老頭子清一色蒼蒼白髮,滿臉皺紋,老人斑爬滿了乾癟的臉龐,身上的裝束都是上個世紀歐洲風格的產物,瘦身碩長的燕尾服搭配高筒圓頂禮帽,電影中福爾摩斯探案中紳士聚會的獨特感覺撲面而來。
這些老傢伙已經很久沒出現在世人的視線中,他們許多在二次世界大戰後就已經銷聲匿跡,住在世界某個角落的古堡中,在長老會的安保部隊保護下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
在長老會歐洲總部的會議室外走廊牆上,這些老傢伙的肖像油畫像白金漢宮牆上的歷代皇室成員一樣掛在那裡,一個個神情肅穆,供人瞻仰。
長老會自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最高規格的一次會議正在使用最先進的網路3d虛擬影象進行連線,此刻會議室中,坐在那些椅子裡的都是一個個虛擬的3d投影人像,但是這些虛擬人像背後的老傢伙們都是手握長老會重拳的長老會會議成員,在這裡可以做出一切影響整個長老會及下屬機構命運的決定。
“很多年沒有這樣的會議了啊,哈布斯先生,我們這些人裡,保養得最好的就是你了。”
“是啊,索倫先生,上一次我記得是1963年。”
“那真是一次很不愉快的會議啊,為了朝鮮的事情,我們和中國分部的同志們鬧翻了,至今還沒恢復關係呢。”
“不知道現在掌管中國事務的還是不是陳先生的家族,如果是,我真想和這位老朋友好好聚聚,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談的嘛,何況我們這些老頭子也沒多少年命了。對了,菲利普斯先生,我記得以前你和陳先生只見就很不對頭,我想你現在一定盼著他死對吧。”
“我和他不對頭嗎?好像是,不過這些年我也有關注中國方面的訊息,老陳已經很久都沒露面了。按道理說,前蘇聯方面和中國有著很多接觸,安德烈先生,你作為長官前蘇聯分部的家族大家長,不會不知道老陳的訊息吧?”
一個滿頭銀髮,酒糟鼻,靦著大啤酒肚,滿口俄式英語口音的老頭在椅子裡挪了挪身子,端起一杯高度的伏特加像喝水一樣大口大口灌進嘴裡,然後抹了抹嘴角說:“84年之前,我們還有過短暫的聯絡,之後我們就再沒見過面了。不過從目前中國的軍方和高層佈局來開,老陳在那裡頭還有很大的勢力,估計還是長老會的掌舵人。”
人老了就愛回憶,老頭子們都喜歡想當年。
二戰之後這群長老會議成員從未聚得如此整齊,代表著長老會中四大家族——哈布斯家族、索倫家族、菲利普斯家族和安德烈家族的代言人都在這裡,能坐在這張桌子上的人多數都曾改變歷史程序,比如造出原子彈終結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再比如推動了載人航天技術的發展和計算機革命等等,不過最大的戰績恐怕是和亞特蘭蒂斯人在人類看不見的隱藏戰場上搏鬥,殺掉那些曾經的神們。
這些老傢伙都是純血家族的成員,和哈布斯家族一樣,只限制在族內活著四大家族中相互通婚,以保持血統上的純淨和擁有強大的天賦能力。
莫里亞的血統賦予他們超長的生命,長到懶得繼續跟外界打交道,所以他們有的人甚至偽造了自己的死亡,然後隆重地舉行葬禮,然後悄悄隱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過著遠離凡塵的寧靜生活。
現在這次將他們召集到一起花了不少功夫,而且也有足夠的理由將他們打動,否則這些老東西才不願意再次出現來管長老會的閒事。
“各位尊敬的長老,今天我是應哈布斯老先生的邀請列席會議,之所以將各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召集在一起,是因為我們目前面臨一個巨大的危機。”
“長話短說吧,對於我們這些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裡的老傢伙來說,時間是很寶貴的。”
“菲利普斯先生,你已經死過一次了,我還參加了你的追悼會,現在如果按照傳統意義的說法來衡量,你就是一個死人了,死人還計較什麼時間不時間的?死亡是永恆的。”索倫笑眯眯地揶揄自己的老朋友。
“好吧,那麼我就長話短說好了。”他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按下按鈕,牆上的電子螢幕上出現了一副衛星照片,“幾天前,我們根據賽琳娜做出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