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房間裡,門窗緊閉,淺月乖乖的坐在榻上一動不動。
玉鼎真人搖著扇子在地上走來走去。
楊戩透過縫隙看向院子,明明暗暗的光線映襯在他臉上,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終於,他開口了:
“這件事三妹知道麼?”
淺月乖乖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還知道哪些?”
淺月把泛著溼意的手在自己的衣裙上使勁擦了擦:“我掉過去的時候,沉香已經被廢掉了法力,聽他說,是有人變作玉帝和王母的樣子,讓他廢掉的。”
淺月嘴裡說著話,心裡卻想著該不該把寶蓮燈的大致劇情說給楊戩聽。
“所以,他是因為那個小玉,廢掉了自己要救母親的法力是麼?”楊戩的語氣裡是說不出來的諷刺。
玉鼎真人上前想要說話,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淺月悄咪咪的抬頭瞄了一眼楊戩:“那個小玉是狐妹的孩子。”
“那個男人是誰?”
淺月把手心的汗擦乾淨,聽到楊戩的這話,臉上扯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哪哪個啊?”
“師妹,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個!”
淺月扯著嘴角欲哭無淚,她咋知道是哪個,狐妹的?還是楊嬋的!
楊戩雖然背對著淺月,但是他好似完全知道淺月的想法:“他是誰?什麼時候遇到的?”
淺月僵著臉:“那個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想去問問那個東海八太子敖春。”
淺月看著作勢要走的楊戩,立馬從榻上跳了下來:“別,我說!”
淺月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前面那根柱子上,該死的楊戩,有本事問你問沉香去啊,幹嘛要去嚇毫不相干的敖春,不就是因為他長了一張大金烏的臉麼!
“據我所知,那是一個落地書生。時間,我就不知道了。”
“落地書生!好一個落地書生!”楊戩手握著拳頭,嘴裡念著落地書生,越念越氣,越念越氣,直接一拳砸在門上!
“哐當!”
淺月和玉鼎真人被嚇的齊齊倒在榻上,看著眼前被砸爛的大門,和門外溫暖的陽光。
“二哥?”
“主人?”
“?”
正在四周警戒的眾人被這一聲巨響直接嚇到了,差點以為五極戰神去而復返了,直接閃現了過來。
看著破損的房間前一臉殺意的楊戩,所有人都是一臉疑惑。
看著那殺意都漫出來的楊戩,淺月心底發怵,戳了戳旁邊的玉鼎真人,示意他去說,玉鼎真人搖搖頭,他怎麼說!
這時拖著病體的楊嬋出現在了門外:“二哥?”
楊戩看著虛弱的妹妹,收斂起那滿身的殺意,小心翼翼的扶著楊嬋。
“三妹,是二哥吵到你了麼?”楊戩看著眼前的楊嬋,他無法想象他唯一的妹妹會看上那種落地書生。
看著平靜下來的楊戩,玉鼎真人的扇子又搖了起來。淺月也鬆了口氣,扶著玉鼎站了起來。
楊戩看著所有人擔憂的看著他,便尋了個理由打發了眾人,讓玉鼎和淺月等著他,便扶著楊嬋回房間了。
玉鼎扯著臉看著楊戩走遠後,這才停下搖扇子的手,轉頭嚴肅的看著淺月:“阿月,你肯定還有事瞞著為師。”
淺月臉色不變,裝傻充愣的看著玉鼎真人:“師父,我瞞你什麼了?”
“你剛剛說楊嬋被壓在山下,沉香也被騙失去了法力,可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提你師兄。”
玉鼎真人搖著扇子看著淺月僵硬的臉:“而且,那位東海八太子在出現的時候,很明顯對哮天犬抱有敵意,而且,他的眼神看向四公主時,明顯有懷念。”
說吧,玉鼎看著淺月:“你最好都說出來,不然讓你師兄問,那你就沒時間現編了。”
沒辦法,淺月只能趁著楊戩沒回來,把寶蓮燈的劇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玉鼎,包括最後,他們逼著玉帝王母等人修改了天條。
玉鼎手中的扇子越搖越快:“你剛剛說新天條在補天石中?當沉香為了不劈碎新天條而放棄救母后,新天條就出世了?”
淺月黑著臉回答是,這群聖人下了一盤棋,她是什麼?棋子?棋盤?還是那棋罐啊?
“原來如此!”玉鼎真人一副大徹大悟的模樣。
淺月懵著臉:“什麼?”
“我知道沉香為什麼能救出他母親了,這就是楊戩選擇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