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月拿著賬本,邊看邊嘖嘖。
笛飛聲聽她嘖了一路,無奈的問道:“怎麼了?”
“這和尚是真有錢,我決定了下一輩要當和尚!”
“……”
瞰雲峰下
淺月和笛飛聲剛到,看著下面守著的辛絕,還沒開口問李蓮花的情況,就見到頭頂落下一抹紅色。
淺月眼疾手快的上前接住,正是慕容腰。
“你這是?玩跳崖呢?”
“我沒死?”
笛飛聲看著倆人不鬆手一直說話的樣子,心頭莫名的不順,伸手就拽著慕容腰飛上了瞰雲峰。
淺月趕緊追了上去,剩下辛絕默默的抱著他的松針劍蹲在了一旁,都武功高強,都會飛,顯的他好沒用!
瞰雲峰上眾人看著慕容腰把罪攬在身上,就跳了崖,誰都沒反應過來,只能直愣愣看著慕容腰落下去的雲霧之處。
沒幾秒,雲霧處就飛上來三人,其中慕容腰正被笛飛聲拉著胳膊,給扔到了旁邊。
淺月見眾人都一副迷茫的樣子,連忙把手中的功德簿賬本遞給了方多病。
“你們來的真及時!”
邊說邊翻看賬本,果然,方多病在十天前的香火捐贈上看到了慕容腰的名字。
“這是對面寺廟的香火捐贈,十日前你捐贈你黃金百兩,才求的他們將子時鐘聲提前,這賠上手臂又賠上家底,這等貪財之人,這世上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了吧。”
方多病看著赤龍,緩緩的說出最後一句話,他就不信,赤龍會忍心讓慕容腰扛下這一切。
“慕容公子,你想用自己的死,換取所有姑娘的生,這一點我真的很佩服。”
李蓮花說著看向那一群姑娘,臉上的笑也收了起來:“可諸位姑娘殺了玉樓春之後,難道打算一直活在不見光的日子裡嗎?”
陸劍池滿臉疑惑的掃視了一下這些柔弱的姑娘,這才看向李蓮花。
“李神醫,你的意思是玉樓春的死,跟這女宅裡所有的姑娘都有關係?”
“那是當然。”
方多病站了出來,把女宅的姑娘們是怎麼用死去的同伴傳遞訊息,慕容腰又是如何得知赤龍的下落,把雷動舞譜送給玉樓春向赤龍傳達訊息的事說了一遍。
一時間所有的姑娘臉上都掛滿了淚水,李蓮花則把女宅姑娘們的計劃,和慕容腰自作主張斷去一臂,侍衛長的自找死路猜測說了出來。
慕容腰苦笑:“李神醫猜的不錯,我與赤龍從小青梅竹馬,早就訂下了終身。
七年前
她來到中原參加比舞卻突然消失,此後,我便再無她的音訊,所以我才會來到中原,查詢她的下落。
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具浮屍上發現了她的簪子,我便開始找人,查了很多有關於失蹤女子的下落,後來我才知道,她早已落入他人之手。”
說罷,慕容腰看著李蓮花和方多病,心中一片慘然:“你們不會知道自己心愛的人落入到這樣的境地,是什麼滋味。”
慕容腰看著淚水漣漣的赤龍,說出了所有的事。他先是在京城跳了一場鷹翔之舞,不出意料的拿到了玉樓春漫山紅的請柬,憑藉著和赤龍的默契,再把毒蛇放在禮物中送上了瞰雲峰。
最後透過碧凰的望風,這條毒蛇殺死了玉樓春。
李蓮花聽完後,卻沒有認同他抗下所有的話,畢竟僅靠他們三人,推不動轉盤機關,也很難把那些寶物搬下山峰。
西妃雖然淚流滿面,但還是認下了所有嘴,畢竟那份分屍了玉樓春的玄鐵架,她們每個人都磨過一分,那份恨意都化作了銼刀,玄鐵架每鋒利一分,她們的心中就暢快一分。
方多病抱拳佩服,但是該說的話他還是得說:“諸位姑娘,你們想殺玉樓春擺脫噩夢,這情有可原,可這藏起來的金磚,會讓你們再陷險地的!”
看著姑娘們眼神躲閃,李蓮花紅著眼眶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了一本賬本。
淺月下意識後退一步,她就說昨天到今天這死蓮花身上怎麼臭臭的,原來源頭在這裡啊。
笛飛聲下意識扶住淺月後退的腰,淺月抬頭對上笛飛聲詢問的眼神,搖了搖頭,這的事情差不多結束了,至於金磚,她相信李蓮花也能找到,拉上笛飛聲就走。
淺月不忍看接下來的事情,畢竟在她看來,玉樓春和東方皓就該死,這群姑娘才是受害者。
笛飛聲看著飛離瞰雲峰後就悶悶不樂的淺月,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