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激動,抓住她的手臂。
七劍抿唇,一貫冷漠的眼底閃過一絲柔和,雙手還保持著扶她的動作,看著她語調略顯僵硬道,“我是跟著皇家禁衛軍身後來的。”
她不能靠近寧王府,只能遠遠盯著,她見到過幾次她出府,她每次出府都有人暗中保護,她只能站在暗中的暗中。
這次皇家秋獵,她看到她隨行出了上京城,便悄悄跟了過來。
江湖中人最擅長隱匿山林,她在秋山藏了幾天,沒有被人發現。
尤妙人看到七劍,宛如看到絕處逢生的希望只剩歡喜,她一把抱住七劍,“太好了!太好了!七劍你在太好了!”
七劍全身僵住,她的人生只有刺殺和被刺殺,從未與人親密接觸過,被她抱住的感覺是那麼的陌生,可又讓人心生滿足。
“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了上京,還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她是真這樣以為的,她雖說盼望著日後借七劍的幫助離開上京,可她實際並沒抱多大希望。七劍遠遁江湖,天大地大,一走她們也許就是永別。
七劍眸色一暖,她也以為像她這樣的世家貴女,家中侍女無數,興許早就將她忘了。
“你之前說想離開上京城,眼下就是一個好機會,我可以立即帶你走。”七劍目光頓在她的臉上,她記著她的心願。
她此生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保護她,她想做的事她都願意為她去做。
尤妙人朝四周望去,她一直想要的機會,竟不知不覺擺在了她的眼前。
眼下除了她和七劍再無旁人,她如果就此消失,別人很大可能會相信她已葬身野獸腹中,不會想到她遁走了。以七劍的武功,帶她走不是問題。
“七劍,你有錢嗎?”機會來的太突然,尤妙人心下莫名躊躇。
她身無分文,今日衣著略為樸素,連玉佩、玉簪都沒帶,七劍帶著她,她倆只能喝西北風。
“之前你在‘鶯歌燕舞’得的錢,月娘都給了我,我把它們藏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七劍為獨孤氏效力時,主子會給他們分發銀錢,銀錢對她來講只是餓了換飯吃的東西,或是衣服破了換新衣服的東西,沒錢餓肚子對她來說早已習慣。
尤妙人在‘鶯歌燕舞’,多次唸叨她想多攢錢,那她就替她把錢藏好。
一句話讓尤妙人驚訝了兩回,“月娘竟當真將皇上給的一半賞賜都分給我了?”
還有七劍居然偷偷幫她藏起來了。
“嗯。”七劍應。
其實尤妙人是想問月娘為何要守信將賞賜分給她,按理說她再沒去過‘鶯歌燕舞’,月娘見不到她人,將賞賜全留在手裡也沒關係,反正尤妙人是沒想過那些錢還能屬於她。
“七劍你是不是威脅月娘了?錢是你替我搶的?”尤妙人猜測,七劍說隨時為她待命,月娘若打主意私吞她的賞賜,七劍很有可能會替她搶回來。
“不是。”七劍面無表情,言簡意賅,“月娘……她不是一般女子。”
月娘臉上總帶著風情萬種的笑容,眼裡精明,她不說話卻彷彿洞察了一切。
尤妙人安排七劍住在‘鶯歌燕舞’,月娘不多說一句,對於她的行蹤,月娘也不過問,七劍只知她身份不一般,其他的她不知道。
尤妙人眼前浮現月娘的樣子,初次見面,她就直覺月娘不是一般女子,但她莫名會對她產生好感和信任感。
七劍去採了些野果,尤妙人坐在地上歇息,吃完果子,慢慢體力得到恢復,她望著越來越黑暗的天空,惆悵嘆息,“七劍,我們現在是在哪兒啊?”
“這裡已經超出了皇家獵場的範圍。”七劍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她們該走了。
“跑這麼遠。”馬兒都想助她早點離開,機會難得啊!“七劍,我如果離開上京,你能想辦法告知我爹爹我平安無恙嗎?”
她葬身野獸腹中的訊息傳到爹爹耳中,爹爹如何受得了。
倘若不能及時跟爹爹互通訊息,她擔心爹爹心痛之下一病不起……
“只能見機行事。”七劍抿唇。
尤妙人被七劍扶著,兩人在深林裡前行,她既期待,又隱隱懷著擔憂。
失神片刻,她手臂一緊,七劍扶她的力度加重了些。
“怎麼了?”尤妙人不明所以。
“危險。”七劍捂住她的嘴,帶著她緩緩彎下身子,蹲在草叢中。
尤妙人以為她們又遇到了兇禽猛獸,乖乖聽七劍的話,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然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