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出來。
尤妙人一瞧就知道他要做什麼,忙推拒,“王爺,妾身自己來就好了。”
“說了這幾天不準用手,你的手腕還想不想要了?”他靠近過來。
尤妙人弱弱的想嘟囔,那讓沉香來幫她上藥,可嬴陸離滿臉寫著不容拒絕。
大變態!
她在心裡罵他。
“躺下。”他神色如常,不帶欲色。
現在是大白天,陽光從紗窗透進來,裡面亮堂堂的,她要在他面前解衣……,尤妙人腮邊泛著粉紅,一個躺下的動作猶豫了半天。
嬴陸離不知何故,沒硬拉強拽迫令她躺下去,只靜靜等待。
尤妙人心裡掙扎了一會兒,橫躺下去,將腦袋拱進疊放整齊的被褥裡,生動演繹了什麼叫‘找個地縫鑽進去’。
反正她和嬴陸離只有一個人的眼睛能露在外面,她不可能青天白日在他面前赤.身,還要與他目光相對!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嬴陸離唇邊勾起一點弧度。
他先給她手臂塗抹上藥,而後才熟練地去解她腰間的繫帶。
她的肌膚太過細嫩,他記得昨夜他罷手時,她身上只有紅痕,今日有些地方竟然青紫了。
難怪她會牴觸他的觸碰……
尤妙人遲遲沒等來他的指腹落在她身前,但她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正盯著她看。
她身體不由自主想要尋個東西來庇護,以此來掩蓋羞恥感。
“別動了。”他固定住她的腰,嗓音喑啞。
尤妙人怕他突然又來了興致,說什麼也要忍著,他如何觸碰她都不能出聲。
好在這次嬴陸離沒做其他,很快給她抹完藥膏,將她衣衫攏緊,還將她腰帶都給繫好了。
“出來吧。”他沒有為難她,難得語調放的很輕柔。
尤妙人將腦袋從被褥裡滑出來,小臉還留著紅暈。
“本王命人每日按時給你奉藥,藥必須乖乖喝完。”他給她下著命令。
“哦,妾身知道了。”她不太走心地應答。
“本王走了。”他起身,背影孑然。
尤妙人有點恍惚,他從來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幾時跟她打過招呼。
她腦袋嗡了一聲才反應過來,她該說,“妾身恭送王爺。”
然而她還沒說出口,他已經出了她的房門,他不過是想讓她知道他走了,用不著她那些虛禮。
待嬴陸離的身影徹底遠離了沁芳苑,尤妙人才在心裡回想嬴陸離的話語。
他除了提了句她因何去了‘鶯歌燕舞’,再沒提其他,所以‘鶯歌燕舞’應當無事,七劍應當也無事,那她就放心了。
她這些日子都沒好好休息過,身子好些了她也不想出門,喚來沉香幫她身下墊個軟枕,她就這麼斜靠了一下午。
*
騰雲閣內
文欽和丘儉並列站立,抬眼間見到自家主子臉上一片陰霾。
“昨夜是太子派人將承樂宮西偏殿圍住,而後又派人將‘鶯歌燕舞’圍住,已將裡面的人全都審問了一遍。”文欽小心回稟。
昨夜由文欽隨侍在嬴陸離身側,‘鶯歌燕舞’最後獻的舞的確別出心裁驚豔眾人,就連他都看失了神,直到王爺忽的沉聲道:“去尋王妃在何處。”
然而待他找到沉香,才知王妃不見了。
聯想到後面王爺將失蹤的王妃找回來,怒不可遏將其帶出宮,文欽不免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可他不敢多言。
昨夜一出宮王爺就派丘儉去查了‘鶯歌燕舞’,比太子的人馬還快。
據丘儉所言,昨夜‘鶯歌燕舞’所獻之舞是月娘新請的一位先生編的,那位先生身量不高,一直戴著面具,樓裡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但他卻甚會討樓裡姑娘們歡心,因而樓裡的姑娘都很配合他的編舞,半個月裡‘鶯歌燕舞’的生意好了不少。
至於昨夜獻舞的女子,他們有的說是‘鶯歌燕舞’的花魁蕊姬,可又有人透露說蕊姬失蹤了,獻舞的可能不是蕊姬,那到底是誰,沒人能說清。
昨夜事出匆忙,他們只想著保命,哪還顧得上其他的,視覺上其他舞姬與鼓上的女子一起獻舞,可實際她們跟鼓上的女子是隔了一定距離的,那女子還戴著面紗,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模樣。
月娘卻一口咬定,那女子就是蕊姬,昨夜臨到上場,她回來了,可獻完舞她又不見了,至今都不知去向。
‘鶯歌燕舞’畢竟是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