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陸離那個變態!
方才就算他沒進行到最後一步,她這身子也是被他佔盡了便宜!
沉香幫她穿好衣裳,再換了乾淨的被褥,尤妙人重新趴回床上,這樣她的腰腹要舒服一些。
嬴陸離從來都是隻顧自己快活,不管她難不難受。
這次不知是何緣故,她來月信比以往都疼,她身子原本每月來月信時間就比別的女子略微長一些,要六七日才能完全乾淨,每次來都有些疼,但疼的全身冒冷汗的情況還是少見。
剪滅燭火,沉香幫她捏好被角,叮囑她早些歇息。
尤妙人小聲嗯,似是累極,沉香不再擾她,退出關上房門。
翌日,沉香與另外兩名小婢女端著洗漱用具推門而入,輕喚王妃無人應答。
沉香奔至床邊,只見王妃仍以昨夜入睡的姿勢趴在榻上,半邊小臉死寂一般的慘白,上半截身子都露在錦被外面,觸手頓感冰涼刺骨。
沉香嚇得魂飛魄散,將手移到她的鼻息下,探到還有呼吸,她朝身後兩名婢女急喊道:“快去請大夫!”
沁芳園的婢女去知會管家,大夫很快就被帶到了苑中。
隔著紗幔,沉香將絲絹搭在她腕上,引出她一隻手腕,大夫才敢去探她的脈搏。
此間尤妙人還未甦醒過來。
“王妃自幼體弱,身子嬌貴,病由月事不調為誘因,加上勞累盜汗,夜半發了高熱,這才導致風寒侵體。”大夫閉眼捋著鬍鬚。
“那王妃為何遲遲不醒?”沉香手帕揪成一團,回想晨間她摸到王妃肩頭那冰涼的觸感,她還在後怕。
“旁人風寒侵體倒也無大礙,可王妃體弱,經受不住磋磨便會陷入昏迷,待老夫為王妃紮上兩針,王妃自然會醒轉過來。”
藥童適時將銀針包平鋪開來。
等候在屏風外的管家出聲,“大夫要扎哪幾處穴位?”
大魏後宮深宅的女子不宜拋頭露面,銀針入穴難免要讓王妃在人前露面,實乃不妥。
“只需扎指尖的十宣和腕上的內關即可。”大夫知忌,女子看診,至多隻能將手腕暴露在醫者面前。
管家不再多言,沉香侍立在榻側,緩緩將搭在尤妙人腕上的絲絹揭開。
大夫瞥見那腕上的紅痕,愕然,不過稍縱又捋著鬍鬚恢復了神態。
只在心裡嘆那寧王果真殘暴!
銀針刺入肌膚的那一刻,紗幔內的尤妙人眉頭緊蹙,貝齒緊咬下唇,醒轉過來。
“王妃醒了。”沉香瞧見她鋪設在軟枕上的青絲動了動,欣喜道。
尤妙人眼眸迷濛,透過紗幔隱約瞧見三四道人影,她口舌乾燥,渾身無力,靜靜平躺著。
昨夜夜半,她冷過之後又覺渾身燥熱,再加上腰腹痠疼,她久久不能入睡,掀開被子還覺得熱,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睡著。
這一覺睡得死沉,其實身上一冷一熱她就有察覺到自己病了。
不過她沒喚人進來,強忍了過去。
她不懲罰自己,讓贏陸離看到她欺騙他的後果如此悽慘,贏陸離還要來找她算賬!
畢竟昨夜的事還沒完,贏陸離一定已經派人查了她在‘鶯歌燕舞’的行蹤,若是七劍的事也被他發現了,那七劍一定是沒活路了。
她幼時逸仙藥谷的古叔叔喂她吃能解百毒的冰蠶,實則並非想讓她百毒不侵,而是因她自小體弱多病,幾乎每季都要吃一回藥,吃了冰蠶能增強她身體的抵抗能力,減少惡疾侵害。
爹爹允她偷偷學舞,也因她體弱,學舞多動,於她身體有益。
冰蠶藥效極佳,她吃了之後確實不再多病,偶然有風寒徵兆,及時喝下兩盞薑湯便無礙了,但若是她感染風寒,未及時服藥,拖著放任不管,病勢就會來得比以往更兇猛。
尤妙人受了回罪,長了教訓,萬不敢再拖病,這次她知道會有何種後果,在覺察到自己生病了放任不管,可以說是故意為之。
“王妃只要醒轉過來,安心調養幾日便無大礙,老夫開幾副藥貼,切記按時為王妃俸藥。”大夫說著便領著藥童去外間開方子。
待只留了沉香伺候,尤妙人聲似蚊蠅,喚道:“水……”
沉香忙掀開紗幔,倒來溫水,用湯匙喂她喝下。
“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合該夜裡進屋看看王妃。”沉香自責道。
尤妙人抬起沉重的眼皮,“不怪你,是我不准你們在我房門外守夜。”
尤妙人將手搭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