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很感激他,可是她不能因為迷信傳說就丟了自己的小命。
“敦叔,我可能無法完成聖女的使命,我之前看過大夫,大夫說我自幼體寒體弱,不易有孕。”她抱著僥倖的心理,希望敦叔能體諒她。
賀蘭敦這時才想起,他環顧四周,“你夫君呢?”
嬴陸離就在房中,他身上傷重,兩日不曾下地。
尤妙人不知外面的情況,嬴陸離闖進祭廟拿走巫老的蠱蟲,這事嚴不嚴重?賀蘭敦是滇國王臣,如果這事嚴重,他會不會懷疑到他們身上……
“他走了最好,外族的凡夫俗子哪配得上你,明日你便跟我去那日的高臺,挑中哪一個,我便去求王上賜婚。”
賀蘭敦如今的身份已是今非昔比,當年他想求娶徒有瑤還要擔心自己身份配不上,現在尤妙人看上王子,只要他去向王上請旨,就算她是二嫁之身,身上還有一半外族人的血,滇王室也無人敢嫌棄她。
“中原大夫的話不可信,我們滇南有巫醫,等後面讓徒有家給你請巫醫診治。”他還譏諷道,“生不出孩子是兩個人的事,興許是你以前的男人不行,我們滇王和他的幾個弟弟各個英武,我看著比你那中原夫君強得多。”
賀蘭敦不會讓她再嫁個中原人,她夫君還在,他也會想辦法把人弄走。
尤妙人還在思索著賀蘭敦那日見過一次嬴陸離,是否懷疑嬴陸離的身份,乍一聽到這句,想到嬴陸離還在屋中,讓他聽到這些話,大事不妙啊!
“敦叔,那個請巫醫的事咱們後面再說,您今日沒有別的事要不就先回去吧。”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腦子嗡嗡的,只有一個想法:等嬴陸離出來,敦叔會有危險。
賀蘭敦要去囑咐徒有家的人看著她,還有調兵看守徒有家,沒在她這兒多耽誤時間。
他隱約察覺到,他們滇南有外族人入侵,近來發生的一些事都不尋常。
尤妙人回到屋中,嬴陸離立在床前,顯然外面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你身體好些了?”明明今日一早他還在說胸口疼,可他此刻衣袍攏在身上站著的樣子半點看不出有傷在身。
等她靠近他,他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將她禁錮在懷中。
這麼重的力道,她不擔心自己被他硬邦邦的骨頭撞疼,反而擔心的是她會撞上他的傷口。
他的傷口她早晨給他換藥時才結痂,她怕又給他撞裂開了!
“怎麼了你。”尤妙人推著他的肋下。
嬴陸離一把將她抱起,丟在床榻上,傾身而下。
尤妙人大駭,他身上傷還沒好,瘋了吧?
“停,停,停,現在還不能。”她躲著他的唇。
他握住她的手腕,扣在她的頭頂,冷笑,“滇王和他的幾個弟弟各個英武,比我強?”
“……”尤妙人就知道這些話會惹怒他……
“靈兒那日站在高臺上看到以為如何?”她的唇躲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最終還是讓他親到了。
撬開她的牙關,他的吻更加激烈,慾火一點就著。
“嬴陸離,你別發瘋了,你身上還有傷。”她小心著點,沒再抵抗他。
“我在問靈兒,靈兒怎麼不回答?”他的唇遊移到別處。
尤妙人為了哄他別做激烈的事,咬牙硬著頭皮道:“沒你強。”
聞言他笑了,可是他的動作還沒停下來。
尤妙人看到他胸口那處最重的傷,滲出了嫣紅。
“你的傷口裂開了。”她簡直沒好氣,就聽人說了幾句話,至於給他刺激成這樣嗎?
他的目光也順著她的視線望向他的胸膛,從前比這更重的傷他都受過,其實他身上的傷根本不算什麼,這點痛無足輕重。
他將她從床榻上拉起來,換了個方位,自己靠在床頭的軟枕上坐著,而她跨坐在他的腰間。
尤妙人只覺腦袋一陣暈乎,她就在上面了。
他輕撫上她的背往下壓,讓她朝他的胸膛貼靠上來,而後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
尤妙人雪腮慢慢透出嫩粉,她怨嗔拒絕,“我不要!”
“為什麼?”他目光絞著她,她的不樂意讓他不滿。
“王爺自己不知道嗎?”她羞怒不已,讓她在上面,以他的天賦異稟,每次她在上面,都會疼。
所以,每次她都不樂意。
嬴陸離唇邊笑意加深,她不願意的原因只有兩個字。
“那我不動,靈兒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