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這“刺客”是司馬長鐸的人,他索要的東西一定是不利司馬長梟的,尤妙人在一瞬間想出聲制止,她應該告訴司馬長梟,這人就是“刺客”,他自投羅網,解決掉他才是明智之舉!
她怎麼能貪生怕死呢,她既已吃了毒藥,就該利用自身最後的價值,和他同歸於盡。
她唇瓣微張,腰間一重,頭頂傳來一道聲音,她能聽到他胸腔的共鳴。
“我要留在她身邊,做她的護衛,如何?”他冷冷挑眉,視線直射向站在他對面之人。
此言不僅司馬長梟意外,尤妙人也納悶不解。
他大費周章把她劫走,又把她送回來,結果他想要的只是待在她身邊,給她當護衛?!
這人心機深沉,黑心黑肝,待在她身邊一定是有別的圖謀!!
她不寒而慄。
司馬長梟臉色起了變化,背在身後的掌心在袖中緊握,“閣下不要點別的?”
他眼底的不屑溢位,不再言語。
“你要做她的護衛,這事該問她的意見。”司馬長梟隱藏著情緒。
“你的意下如何?”他話音中的危險只有尤妙人能聽出來,她還想要命就必須答應他。
他既沒要別的,那她沒必要立即拆穿他。
反正她回到了安全的環境,有七劍和司馬長梟在,她多了底氣,總能擺脫他的控制!
“就這樣吧。”她低下眉眼,小聲道。
司馬長梟心下失漏,想要再次伸出去接過她的手,停在了身後。
“靈兒身上可有受傷,跟我進昭明臺,宣太醫來診治。”司馬長梟略有些急促道。
她進昭明臺,這“刺客”也要進去,萬一他圖謀的東西在昭明臺內……她緊張之下拽緊了他的衣襟,拒絕了司馬長梟的好意,“不用,我沒有受傷,七劍陪我回住處便可。”
七劍方才跟著司馬長梟一道從門內出來,一直盯著她的方向。聞言,她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她身邊,將她從那人手裡接過。
尤妙人向司馬長梟借了一頂軟轎,回到了她之前的住處。
“刺客”果真跟著她來了,他大搖大擺,沒有半點身為暗人,做賊心虛的樣子。
尤妙人儘量往七劍身側躲,七劍感官敏銳,察覺出她對他有懼意和防備。
七劍扶著她入屋,她腳腕鼓了很大一個包,七劍先找來藥酒給她揉擦,不一會兒司馬長梟還是派了太醫過來給她診脈。
“太醫,我的脈象可有異?”興許只是她的醫術不精,探不出她中了何毒,眼下那人在屋外,她悄悄問太醫。
“姑娘只是受了點皮外輕傷,肺腑無礙,姑娘體虛之症還須得慢慢調理。”太醫精心不敢怠慢她。
太醫也沒探出來,等太醫走後,尤妙人抓住七劍的手問,“七劍,你們江湖中有沒有什麼奇毒脈象診不出來,一旦發作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有。”七劍點頭。
“那你可知如何解?”尤妙人看到希望。
七劍搖頭,“這種毒有很多種,只有製毒之人才有解毒之法。”
尤妙人希望破滅。
“他給你下毒了?”七劍目光陰冷轉向門外,猜到她受制於人才會莫名其妙答應,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留在她身邊。
“是他劫走了你?”七劍還記得那一記掌風,僅僅是將她帶進殿內,就讓她重創無法爬起,如果是他劫走了她,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測,在她身邊太危險了!
“我還無法猜到他意欲何為,我們要小心為妙。”尤妙人一陣煩亂,這一夜怎會發生那麼多事。
她一夜沒閤眼,身上傷處都上了藥,她抵不住疲憊,睡了過去。
待她再睜眼,已過了午時。
七劍推開門,尤妙人被她扶著邁出門檻。
那人就站在乾淨整潔的庭院內,他立於一棵槐樹下,身姿挺拔,一身玄衣,腰間勒著一條革帶,衣襬只到膝下兩寸,腳上著一雙鹿皮靴,靴面鑲嵌著銀扣、金釘做點綴。
從身後看,寬肩窄腰,身高腿長,束著的髮絲如墨,他手裡抱著劍,渾身冰冷的氣息凝重。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尤妙人斟酌片刻,朝他背影道。
他沒轉身,“乾十三。”
尤妙人以為是這個“錢”,七劍聽到他的名字臉色一變,制止她再往前走。
“怎麼了?”尤妙人還沒見過七劍如此慌張的神色。
“天玄暗門。”七劍沉聲